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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暮不禁鸡皮疙瘩都被笑得抖落一地,勉强镇定下来:“不过金翎果身为圣药,熬制过程无比复杂,我需要时间。”
墨北川蹙眉,看了她片刻:“那是自然,起死回生的圣药,再多时间也等得。”他亲自上前,笑着拱手,“先前手下人多有得罪,还请神医见谅。既然金翎果制作繁琐,还请神医暂住府中,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楚朝暮自然知道他不会放人,有了心理准备就十分淡定:“好。”
傍晚时分,天降大雨,电闪雷鸣,整个二皇子府都笼罩在一片阴沉雾霭当中,连守卫的下人都有些无精打采。
楚朝暮一直守在药房装模作样地准备药材,中间守卫的人过来看了几次,见她守着药庐不动弹,也就不再进来。
晚间,楚朝暮很快睡下,药庐中雾香缭绕,不多时便从窗户缝隙中晕染开来,守门人靠在墙上开始昏昏欲睡,夜半时分,门外守卫之人纷纷睡去,丝毫未曾发觉楚朝暮溜了出去。
这会儿雨已经停下,土地一片潮湿,空气中都是清新的味道,楚朝暮四处溜达,越走越偏僻,忽然听到一阵呜咽的哭声,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想了想,楚朝暮还是悄悄往那边走,只见一道淡粉色的身影站在一口古井旁边,周围都是泥潭,她的裙摆都溅湿了也不在意,抬脚就往井口上站,捂着眼角哑声道:“爹,娘,女儿对不起你们......”
楚朝暮行动快于思绪,猛地飞扑过去拽着她的胳膊,拉着人一同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腰背撞到石头上,疼得龇牙咧嘴。
粉衣女子吓了一跳,连忙从她身上爬起来,眼圈泛红,目含警惕:“你是什么人?”
楚朝暮揉着腰身坐起来,打量她一眼:“姑娘,你没病没灾的,干嘛这么想不开投井自杀?你跟你爹娘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他们也听不到好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对得起他们把你养得这么大?”
女子原本紧绷的情绪忽然崩溃,呜咽着痛苦出声:“我......我再这样活下去能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他们的拖累。”
说着,她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泪如雨下,“我的孩子,才刚刚两个月,就被他的父亲亲手弄死在腹中,是我没用......”
楚朝暮上前搭着她的手腕探病,片刻忍不住破口低骂一声:“你这是嫁了个什么畜生玩意儿?自己亲生孩子都能下得去手?你身体血气亏空,现在应该好生休养,大半夜这样跑出来受了寒气,是要留下一辈子的病根的。”
她忍不住拍拍女子的肩膀,叹气:“你犯不着为了一个畜生糟蹋自己的身体。”
粉衣女子看了她一眼,忽然扑进她怀里哭的撕心裂肺:“我没有办法,这个孩子没了,我早晚也是要死的。我父亲只是一个小小户部侍郎,没权利和二皇子作对,他又身怀......太多不得已,与其连累我一家人横竖都是死,不如让我自己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