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蹙着眉，荒凉的目光扫过我的脸，“余芷，别发疯了。”
“我就是疯了。”我声嘶力竭地喊，“是你把我逼疯了，宋易，是你把我逼疯的。”
我放声大哭，不停地捶打着宋易的胸膛，他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任由我哭，任由我打。
倒是旁边的罗菲着急了，她推开我，“你别打了，他受不祝”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讥诮地笑了，“受不住？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他，他能害死我的孩子，却受不住这点痛吗？”
罗菲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放在床头柜上，“人你也见了，赶紧签字吧，我们还有别的事。”
我的眼泪猛的掉了出来，勾起决然的笑，颤抖的伸手掠过床头柜上的协议书。
上面的条条款款我已经无暇去看，只看见末页宋易的签名。
“婚房我们结婚时就已经过户到了你的名下，虽然我们离了婚，房子我还是留给你。”宋易的声音沙哑又缥缈，或许他知道我不会认真去看，所以主动讲给我听，“钱方面，我知道凭你的性子，我给你你也不会要，不过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律师的电话，如果你有任何需要，不妨去找他，他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他顿了顿，“我们之间没有孩子，不存在什么抚养权，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可以分割的，你如果想，可以提出来，我都会一一满足。”
是啊，我们之间五年的夫妻情分，没有孩子，没有共同值得留恋的日子。
如今只剩什么，满腔的恨意！
对，自从我失去孩子之后，我想我是恨宋易的，从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我咬着牙，忍住眼中不争气的眼泪，看着他那张淡漠到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脸庞，低吼起来，“宋易，你会有报应的，我爸和孩子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回来找你，一定会的，宋易，你会有报应的。”
他低垂着头，随手将笔扔在床上，淡然道，“我知道我会有报应，不过你还是要把字签了。”
他抬眸看我，眼底嗜血的神情让我心头一惊，“余芷，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麻烦你痛快点！”
是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签字。
但，我心中还有期待，因为我看见宋易眼中一闪而过的悲凉和疼惜。
我咬着唇，将目光瞥向罗菲，“我想和他单独谈谈，麻烦你出去一下。”
罗菲为难的神色看了一眼宋易，宋易点点头，授意她出去。
房间里剩下我和宋易两个人，死一样寂静的病房里我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宋易回过头，淡漠地看着我，“她已经出去了，你有话……”
不等他说完，我冲到他身边，踮起脚尖，轻轻捧着他的脸，将唇畔送上他的唇，像是惩罚一样，我的吻带着轻轻的啃咬。
起初，宋易是抗拒的，他试图推开我，可我紧紧勾住他的脖颈，他根本没办法将我推开，我用舌头探入他口中，引领着他回应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