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没什么语气：“裴霁让你做什么？”
宋音音更紧张，“他说让我跟在你身边，能学到东西。”
姜妤将文件合上，淡淡嗯了声，随后指了个工位，“你去那。”
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和其他的秘书不一样，加上姜妤总共也才三个人。
现在多了个宋音音，只剩下最偏的位置给她。
宋音音脸上明显僵了下，但又很快调整好情绪。
姜妤见她欲言又止，问：“还有事？”
宋音音咬着唇，摇摇头，“没有，谢谢姜妤姐。”
姜妤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一会，突然开口：“你和裴霁到哪一步了？”
宋音音像被人抓住尾巴似的，缓缓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她，不安解释。
“我和裴总只是上下级，裴总是个很好的老板，姜妤姐，你不要误会。”
凌华的人都知道，姜妤不仅仅是裴霁的秘书。
私底下有不少人都在猜测姜妤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上位，成为凌华的董老板娘。
姜妤神情依旧没变化，她看着宋音音说：“别紧张，只是想提醒一下你，裴霁的新鲜感不会超过一个月。”
宋音音咬着唇，眼眶突然就蔓了红，看着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楚楚可怜。
姜妤眉心微蹙，正想开口，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男人冷清的嗓音传来，“宋音音。”
姜妤抬头，看见裴霁过来，他长身玉立，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令人难以忽略的贵气。
宋音音吸了吸鼻子，没抬头，声音很闷：“裴总。”
裴霁一顿，随即垂下眼眸细细打量着她，宋音音始终低着头，躲开他的视线。
裴霁没什么耐心，眉头紧了下，语气沉了几分：“抬头。”
姜妤就坐在旁边，淡定从容的看着宋音音欲拒还迎的抬起头，露出那双红彤彤，一看就受了委屈的眼睛。
裴霁眯了下眼，随后扫向旁边的姜妤，屈指扣了下桌面，嗓音微冷，“解释一下？”
姜妤面不改色，她抬眼看向宋音音，也问：“解释一下？”
宋音音眼眶更红了。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了下裴霁的衣角，“不是的裴总，我是隐形眼镜有点不舒服，和姜妤姐没关系。”
姜妤视线落在宋音音拉着裴霁衣角的手上。
裴霁向来不喜欢旁人碰他。
宋音音似乎也发现了不太合适，立马松了手，姜妤也就把视线收回来。
她拿起桌上的一张请柬，淡声道：“昊然集团董事长儿子的成人礼，地点在……”
话没说完，被裴霁打断，“你自己去就行。”
他转身往自己的专属办公区过去，还顺便将宋音音一起带走。
姜妤低头将请柬收好，还能听见裴霁极寡淡的嗓音：“不用怕她。”
姜妤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丽萨的事情她得去问一下。
丽萨是秘书处的副处长，办事能力很强，却突然被辞退。
只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