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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严保持中立的态度:“可是夏小姐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没有什么错,她只是太爱您了。”
“爱?”许黎川轻笑出声,“她懂什么是爱?不过是得不到,觉得刺激才死缠烂打。既然人送上门,不好好利用就浪费了。”
这话残忍无情,但从许黎川嘴里说出来,却是一派云淡风轻。
仿佛他天生血冷,薄情寡爱。
罗严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先生您爱过吗?”
他爱过吗?
许黎川侧目看了眼窗外,星星点点万家灯火的夜。好像也是这样的深夜,那个裹得毛茸茸的小女孩蹿到他面前,轻轻地握住他满是冻疮的手,低着头往上面哈热气,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安慰他:“小哥哥,我把我的家分你一半好不好?”
许黎川只觉得心里捅进了一把冰刀,疼痛寒彻心扉。
他狠狠地切断了这些陈旧柔软的思绪。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云城最僻静的谷生疗养院。
这是许家名下资产,许黎川旁若无人地走进疗养院最深处的一栋复式楼。
二楼房间里,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他就靠着这些管子续命。
人睡得很浅,许黎川进来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他脸上皱纹沟壑,一双已显老态的眼睛盯着步步走来的许黎川,眼底深处竟生出几分惧意。
“滚……”
他艰难地从喉咙眼里挤出一个字,身体恐惧得不住颤抖,却无法移动分毫。
“别急,我会走的。”许黎川倒是贴心地替他盖好被子,微笑道,“爸你今天气色不错,看来他们把你照顾得太好了。”
病床上这个尊严全无,靠几根管子续命的男人正是许氏集团的前董事长许君严。
他眼睁睁地看着许黎川一只手掐住了他的鼻氧管,指尖慢慢收紧。
许君严登时就感觉到鼻子里的氧气供应被切断。
他不得不张大嘴呼吸,可心肺随之一阵剧痛。
许黎川缓慢地松开手:“把别人的生死捏在手心的感觉,还挺不赖的。”
许君严瞪着他,目眦尽裂,眼珠子几乎要夺眶而出。
“你这个畜生!”
“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许黎川弯身凑近,一双冰凉的眼睛看着生死由他主宰的囚犯,“像你这种活生生烧死一个小女孩,连眼睛都不眨的人又算什么?”
许君严浑身剧烈抽搐起来。
许黎川慢悠悠地说:“放轻松,我虽然很想把你烧成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今天来不是和你算旧账的。告诉我,账本在哪里?”
许君严咬紧牙关。
许黎川劝他:“你最好痛快说出来,我们都省事。”
“你做梦!”
许黎川不再多费口舌。他熟门熟路地从床头抽屉里取出一把精巧锋利的水果刀,一刀飞快地销掉许君严手臂上的肉。
许君严痛得脸都变了形。紧接着,许黎川拿起旁边支架上一瓶输液用的盐水,直接灌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