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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王班长事后对我们的话来说就是,新兵没练好,主要责任在于班长,班长应该起好带头作用,受罚也要一起来。
爬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我们又组织了一次比赛——围着训练场战术两圈(训练场一千两百米一圈)。当听到这件事情后,虽然我脑袋有点懵,但是莫名的身体里发热,将袖子撸起来,也没有那么怕苦怕疼怕累了。水泥地上卧倒,顺着训练场一圈就跟着大家一块爬。
说真的,血性这个东西真是被练出来的,不说当兵,就说男人,在现在退伍几年之后我在社会上也工作了,就觉得很多男生都很“娘”,缺少一种阳刚之气。所以说,部队是一个让人蜕变的地方。
过了好久好久,当最后一个人爬过终点时,我们全排都躺在路边草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有的人还站起来面朝夕阳大声吼,这不是崩溃,而是对自己本觉得完成不了的一项任务完成了之后喜悦的一种表达。“终于,你们总算是有点像一个男子汉了,记住,我们侦察连需要的,是一群狼,野狼,而不是怀里还在吃奶的孩子!”申排长罕见的夸赞了一次我们,并对我们进行了鼓励。紧接着,我们就整队带回。
第二件事,是我的一件很搞笑心酸且尴尬的事。本来不想在我的这个记录里面提起,但是又转眼一想,人生中能深刻自己脑海的事情能有几件,应该好好记住。
那是刚入伍后的一段时间,其实也不短了,就是十月一日国庆假假期的时候,我们当天所有人都去洗漱间洗衣服,换新衣服。就我一个人坐着小马扎趴在床边看书(当时智能手机还没放开使用,新兵连没有自己的手机,我们都是有事的话借班长的手机打电话),王班长就纳了闷了,别人都知道换掉自己身上的脏衣服,我咋无动于衷呢?
“张立科,怎么不去洗衣服?”王永伟问道。
“班长,等他们洗完我再洗。”
可是等他们洗完过了都有一个多小时,我还是在那坐着,这就引人怀疑了。
“立科,你怎么还不去?”王班长又问道。
我看瞒不过去了,就只能老实交代。
“班长,我,我不会洗衣服。”
(请大家别笑,当时我十八岁,虽然感觉已经不小了,但摸着良心说,谁在家自己洗衣服啊,都嫌麻烦,都是洗衣机在洗,说真的,现在这个社会机器确实给人类提供了不少方便,但是也让人类丧失了一些习惯的技能,希望大家理解一下我一个刚出学校孩子的真实状况)。
虽然我的内心独白是这样的,但王班长还是没忍住笑了出声来。
“这样啊,没事,”王永伟说道,“不会没关系,咱们可以学,换掉衣服,跟我来。”
就这样,我换上新衣服,和王永伟端上盆拿上洗衣粉,就往洗漱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