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在回去的路上的明媚,忽然轻笑了一下,慢吞吞的走回自己的家。
这天,当天晚上,在市中心的石街旁一家中规中矩的小酒馆里,这家店从外看是冷冷清清的,而里面是一间间隔间,最中间是调酒台也是厨房,老板正坐在其中,来的客人若要包间,就会点好餐后自发走进隔间,而不去隔间的客人会搬过高凳子,坐在调酒台前,也有的客人选择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公园,而这家酒馆就在市中心公园的前面,酒馆后面的落地窗正对着公园,
此刻,明媚正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苦涩的酒精一口口麻痹着她的舌头,而后是大脑内的各处神经,虽然身体已经飘忽着,但意识却该死的清醒,比工作时更加清醒,
为什么呢?这源于昨天,准确的说,是那日吃过饭后的第二天,
11:22分、“泽崧,你在哪,一天了怎么不回消息”,
11:22分、“你怎么了?”,
11:24分、“泽崧你到底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12:38分、“在忙也别忘了吃午饭”,
2:12分、明媚又给泽崧打了最后一个电话,
最后明媚在午夜12点43分发给泽崧最后一条消息,
‘今天是我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生日,明天我就要跟我父母回上海去解决我家里的问题,之后,她们会去法国陪爷爷奶奶,医生告诉我们爷爷是胃癌,之前爷爷晕倒在路边,送去医院,好在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的及时,爸妈想要陪着爷爷奶奶,而我之后打算去西藏去拉萨去…,去很多地方走一走,也许我们还有机会见面,也许没有,我其实非常感谢这段日子里的你,原本这些话是想当面和你说的,但是…还是,祝你幸福。’,
发过这长长的消息,明媚好似喘了口气,而后将手中的戒指摘下,
此时的明媚不需要眼泪,也或许是她流不出眼泪,
而这时的外面,天空上泛起了雾蒙蒙的一片也打湿了窗户,形成那一滴滴水露,漆黑的天空也恍然亮出了一丝的光。
第二日,明媚收拾好行李,连早饭都没有吃就急冲冲的出门,好不容易赶到泽崧的酒吧门口,一看手机刚好是凌晨四点十分,
“还来得及,呼…”,
明媚一阵心跳加速,手发抖似的将装戒指的布袋挂在最高的螺丝钉上,那一刻,似乎灵魂也跟着这个布袋挂在了那里,
随后明媚回到自己的住处,爸妈早已等在门口,
一边拉着明媚一边嘟嚷着:“都这么着急了还出去,你去做什么去了”,
明媚并没有言语只是随口说道:“出去跑步去了,散散心”,
明媚的父母听闻,互相望了一眼,也知道这阵子事太多,也就都体谅了自家女儿,反而一路上说说笑笑宽慰着明媚,
可是明媚的心早就消失了,随着昨晚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