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闭着眼，鼻息间涌入淡淡的木质冷香，夹杂着不算浓烈的酒香气。
没有寻常男人身上那股烟味，很好闻。
她浑身紧绷，双手无力覆在男人胸口。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以前没接过吻？”
姜柠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假装没听见，闭上眼睛，睫毛轻颤。
厉霆峥薄唇微勾，将姜柠打横抱起......
不得不承认，厉霆峥虽然看起来很禁欲寡情，但在情事上，算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大约是知道姜柠是初次，从头到尾，他都极尽克制，没有伤到她。
事后，姜柠汗津津的躺在床上，额前的胎毛，被汗濡湿。
厉霆峥下床穿好衣服，依旧是衣冠楚楚的模样，眼里没有半点欲色。
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看着姜柠，犹如睥睨天下，让姜柠有一种，连尊严都被碾碎的错觉。
“离开湘水瑶，以后，我养你。”厉霆峥淡声道。
姜柠捏紧身下的床单，抬眸看他：“你能给我多少？”
厉霆峥眉梢微挑，眼底有轻蔑一闪而过：“你想要多少？”
男人眼底的轻蔑，让姜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她依旧倔强抬头，一双盈盈美目里，生出几分苍凉。
“30万。”
姜柠成为了厉霆峥的情人，一个月三十万的费用。
以厉霆峥的身价，这个价格，跟施舍乞丐差不多。
姜柠却欣喜若狂。
她坐在床上，身上裹着浴袍，拿着厉霆峥扔给她的卡，如古井般死气沉沉的眼里，终于泛起波澜。
她忍着不适，洗完澡后出来，却发现床头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白色长裙。
很简单的款式，高领的，正好能遮住她脖子上的暧昧痕迹。
姜柠垂眸，自嘲的同时，不免心生几分庆幸。
在最坏的结果里，这已经是最好的了，不是吗？
她有了靠山，而这个靠山，不管是长相还是其他方面，都是顶尖的。
虽然是不清白的交易，但只要能活下去，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最终，姜柠还是换上了那条长裙。
她站在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的女孩。
分明还是从前那张脸，她却觉得，好像不认识自己了。
S市最近阴雨绵绵，姜柠离开酒店的时候，外面下起了细雨。
为了省钱，她步行去了最近的公交站。
等走到公交站的时候，她右脚脚踝已经肿了起来。
12路公交车缓缓停下，姜柠顾不上疼痛，用包遮住头顶，冲进雨里。
公交车后方，黑色迈巴赫缓缓停下。
陆昭手里夹着烟，拿在手里玩弄，并不点燃。
昏黄的路灯洒下，落在姜柠纯白长裙上。
女孩身材高挑纤细，修长的天鹅颈，被裙子立领遮住。
纤细的手臂***在外，像***的藕节，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只是，女孩被一群大妈推搡着，头发被细雨微微打湿，稍显狼狈。
“铮哥，这妹子有意思，穿着三万块的裙子，却挤着两块钱的公交。”
陆昭说完，回头看了男人一眼：“最绝的是，这裙子，跟你托我买的那条，一模一样，这不就是缘分吗？”
厉霆峥抬眸看了一眼被大妈推搡的姜柠，没说话。
陆昭见他一脸神清气爽，满是餍足，不禁咋舌：“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早知道你喜欢这种，我早给你安排上了。”
说完，又转头去看姜柠：“这姑娘不错，和我有缘分，铮哥，你等下，我去跟她要个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