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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盛如珠打断他的话,你就是觉得我杀了程芷芸,你不信我。
她忽然就觉得好像有什么液体一样的东西涌入她的五官,塞的慢慢的,那种强烈的窒息感让盛如珠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疼,太疼了。
她得知好友死亡没哭,被指认成凶手捉去盘问没哭,却在这时候掉下泪来。
那两滴泪水挂在盛如珠眼角下,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轻飘飘落尽她的发间消失不见。
她那样爱的人,不信她。
看够了没有?盛如珠眼眶通红,重重甩开他的手,滚出去!
她们大大小小吵过无数次,这是盛如珠第一次敢和霍泽说滚,以往这句话的主人都是霍泽。
霍泽先是怔住:你说什么?
滚出去,这是我家。
盛如珠!
盛如珠倔强的仰着脸:我不用你管,不用你给我擦屁股善后,就算你问我一千次一万次,我还是会说不怕!
霍泽嘴角挂着抹嘲讽的笑意,冷哼一声,甩手往外走。
门轰然关上,盛如珠瞬间丧失支撑的力气跪坐在了地上,从她说滚那一刻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和霍泽之间悄然崩塌了。
盛如珠有点后悔,但她是不可能去追霍泽的,她在霍泽面前总是无地自容,这是她第一次敢这样做,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手机铃声响起,盛如珠拿起一看,屏幕上显示一个夏字。
她犹豫几秒,还是接了起来:我知道后天截稿,会交的。
不是催稿。夏皓寒轻笑一声,微信QQ一直给你发消息,一直都不回,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了,担心你出事。
没事我就先挂了。盛如珠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夏皓寒早就习惯了她这种态度:三天之后有一个你的见面会,出版方点名要求,你必须去。
知道了。随即挂断了电话。
盛如珠收拾好狼狈的自己,换了一套方便运动的服装,开车去了高尔夫球场。
宋轻一到的早,拿了杆倚在墙上等她,见她来了立刻直起身子:你没事吧?我告诉你叔叔是因为他担心你而且他比你有办……
我没怪你,盛如珠打断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不说这个了。盛如珠拿出特制的球杆挥了挥试手感,攒出一个笑,好久没来了,有点不习惯。
宋轻一抿了口水:那说点别的,你为什么喜欢打高尔夫啊?
盛如珠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拿杆的手紧了紧,缓缓笑了:锻炼身体。
盛如珠总是这样,理由总是找的冠冕堂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一切都是因为霍泽。
霍泽不喜欢酒局,而这个世界上能强迫霍泽做不喜欢事情的人还没出生,所以他谈生意经常选在高尔夫球场。
盛如珠那时候常常黏在霍泽身边,一来二去的也想学,是霍泽手把手教的。
少女性子急,最初时受不了枯燥又乏味的基本功,叫苦不迭。但空暇时间却总是自己偷偷拿了球杆在家里练习,为的就是能让霍泽多看一眼,哪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