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周霖川,刚想拒绝周柏松又说:“担心霖川?放心,我让司机把他接回老宅,不缺人照应。”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我跟着周柏松下楼,上了停在路边的车,才发现市场部经理唐婧如也在,我忙叫了声唐总。
她回以一笑:“苏秘书,我刚才帮你订票失败,提示信息错误。”
我后背发紧,有种冒冷汗的感觉,短暂的慌乱后故作平静的解释:“我自己订吧,身份证的上的名字是我父母给的,我不喜欢,才取了苏阳这个名儿。”
唐婧如哦了声,周柏松回头看了我一眼:“因为被生父母抛弃,才改的?”
我嗯了声,用低头订票的行为,掩饰心虚。
好在他们没继续追问,把话题转到了公事上,我方舒口气儿。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整理出事件始末,天津分部在建一个叫华莱山水园的别墅区,被几家位处中心的钉子户,把规划好的项目一分为二。
昨天夜里工人开着挖机试图强拆,和房主起了冲突,造成一死八伤。
新闻虽被压下来了,但还是得尽快妥善解决,不然就像枚地雷,随时会被引爆,给周氏带来灾祸。
登机后我掏出手机想给周霖川报个行程,可才打开界面就低电关机了。
我心想晚点再说吧,转头看向窗外的云。
醒来时飞机恰好落地,一睁眼就发现周柏松看着我,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我不自在的说:“抱歉……”
“该说抱歉的是我,若不是没办法,我也不会把白天上班、晚上照顾残疾的弟媳叫出来。”
“周总客气了,作为秘书服从领导是本分,只怕我帮不上忙。”
“叫你来必然有用处,”他说着指指唇角,“口水擦擦。”
我窘迫的抬手擦拭,他又大笑起来:“骗你的。”
我面上赔笑,并在心里赠送他个白眼。
天津分部总经理陈卓亲自开车来接,我们一上车他就连赔不是,被周柏松一顿斥骂,然后让他去医院。
陈卓忙说现在不宜过去,周柏松冷眼看他,他这才驱车前往。
我心想周柏松还算有担当,哪料到了医院,他却让我独自进去。理由是我和周霖川订婚的事上过新闻,以家属和员工的身份去探望能表达和解的诚意,也能让患者消减怒气。
我这才知道他是想拿我挡刀,见我没吭声他又说:“我这样做其实是为你和霖川好,如今董事会对他颇多不满,连带着也不喜欢你。若在这事上出点力,将利于你们在公司站稳脚跟。但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你不愿意我就自己去吧。”
周柏松的话真真假假,不足为信。但若我不去,他将有理由把我赶出公司,那为周霖川打探情报的计划也作废。
如此一来,周霖川会结束合作赶我走,救女儿的事会被耽搁。
牵一发动全身,我只能说好。
后来我去了病房,刚说明身份就被里外三层的家属围住,他们逼我给钱,每人一亿的封口费,否则就闹上网络和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