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没有等候多久,那位唱曲的清倌人突然停下,站了起来,周围宾客见状,顿时为之一静。
吵杂的环境瞬间变得安静无比,看的李泰啧啧称奇,看起来这位花魁的名声还挺大,号召力竟然这么强。
“诸位公子恩客,今儿又是咱家花魁柳小姐见客的日子,咱们还是按着老规矩,由柳姑娘出题,将诗作当众念出,得众望者,可上楼听曲!”
台上倌人开口说明,台下酒客纷纷叫好,只是突然有一极为突兀的声音自厢房中响起:“不就是个贱人,说吧,要多少钱肯伺候老子一夜,还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做什么?”
今日所来酒客,多是冲着花魁的名声来的,且多是些读书人,听到如此粗俗言语,顿时纷纷怒目而视。
只可惜声音是从厢房中传出,并不知出声的到底何人,没过多久,教坊司的管事便满脸堆笑的走进了那厢房,不多片刻便再次出来,示意台上清倌人继续。
而那厢房里的人也没有继续出声,不知那管事是不是给厢房里的客人允诺了什么。
李泰倒是觉得有趣,花魁虽是清倌人,但是终究是沦落了风尘的女子,那出声之人虽然话说的难听了些,但却是事实,
只是朱标的表情却是十分的难看,因为他听出来了,刚刚说话的正是秦王朱樉。
朱元璋对于朱标的重视是有目共睹的,而对于其他的几个儿子,完全可以称之为是放养。
甚至于朱棣长到十几岁方才第一次见到朱元璋,可见朱元璋对于自己儿子到底有多不重视,成不成器完全看个人本性。
而朱樉毫无疑问就是那种极为不成器的,历史上其在封地上搞得民愤四起,朱元璋好几次将其召藩回京,若不是有朱标求情,朱元璋甚至都要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了。
“今日咱家小姐想让大家以菩萨蛮为词牌,作一首词曲,若有意向者,可自行领取笔墨纸砚......”
台上的清倌人终于介绍完毕,另有几名小厮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呈着文房四宝,穿梭在酒客之间。
李泰也领了一份,笑嘻嘻的对朱标问道:“黄兄可有什么想法?”
朱标黑着一张脸,只想着赶紧把这一茬混过去,那里有什么想法,因此只是摇头。
李泰则笑道:“黄兄,你放心,你若真是对那花魁有想法,我这里有一首词,保管能叫你见到花魁。”
朱标先是一奇,他知道李泰有大才,但却没有见过李泰有写过什么诗词文章,自然对李泰的诗才有些好奇,可是随即便急忙摇头,他又不想见花魁,更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不敢让李泰再多说,胡乱的在纸上随意写了一首蹩脚的词,而后便探过头去,看向李泰所写。
而后便是眼前一亮,只因李泰笔下字体竟是朱标从未见过的,而且颇有风骨,初一见便是让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