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辆马车极为豪华,车身上雕刻着各种瑞兽,那瑞兽的雕刻手法可以说巧夺天工,瑞兽的形象活灵活现,仿佛活的一样,车内分成几个隔断,有卧室,有书房,有如厕的地方,它由四匹马同时拉着,在雪地上奔驰着,这马车十分沉重,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印。
此刻,车内一个风神如玉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书桌后面,一只手拿着一支狼毫,一只手牵着宽大的袖口,正在书桌上画着窗外的塞外风光。他身穿一身素白色的家居道袍,头发被一根丝绸束缚着,垂在身后,不知道其身份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大官,或者是一位富甲一方的富豪。
其实,他是塞外武林的第一大门派的掌门人梅轻寒,塞外势力众多,利益关系复杂,但是,他可以仅凭一个梅字,就能够在塞外纵横驰骋,无往而不利。这是因为,他不仅仅是公认的塞外第一高手,而且其与塞外各大势力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无论哪一方都不敢找他的麻烦。
站在他身后右手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一身看似普普通通的玄色劲装,不过那劲装看着寻常但是其实都是含有暗纹的,而且看质地肯定是上好的湖丝,这件衣服制作起来,估计就要需要三年的功夫,脚下踩着一双马靴,那马靴由头层小牛皮制成,也是极其昂贵。这人看似普通的装扮,却是极其奢华。
那年轻人此刻正锁着眉头,一张黝黑的脸,皮肤略微有些粗糙,看上去又不像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他五官倒是很精致,由其那双嘴唇,薄如柳叶一般,看上去还有几分女性的柔美。
梅轻寒正在作画,那长了一张黑脸的年轻人不敢打扰,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梅轻寒的身后一步的距离,安静地等梅轻寒画完,脸上表情十分的恭谨。
梅轻寒画了一阵,抬起笔来,仔细查看自己的画作,盯了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说道:“惜今,有何事见我?”
那被叫做惜今的男子欠身说道:“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
背对着他的梅轻寒脸上微微一笑说道:“你想知道的可是,我为何要在这个紧要时刻,亲自前来见我的这位师叔?”
莫惜今说道:“正是如此,那吴世雄狼子野心,现在已经磨刀霍霍,就等在明年端午节的武林大会上向天下武林施压,承认他的盟主地位,咱们这时候,为何要去见我的这位师叔祖?”
梅轻寒没有回答他,只是又拿起笔在那画纸上补上几笔,一副梅花傲雪图就出来了。他边画边说道:“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英雄虽多,但是大多犹如过江之鲫,我的这位师叔可是如今武林中的盖世英雄,你不可小觑了他。”
莫惜今心中虽然还是不服气,但是嘴里说道:“是,徒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