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后退两步,公子怎么心情又不好了?他可没有惹他啊!难不成是今天那个女子惹得公子到现在气还没有消退?他还是赶紧把夏老夫人说的话转告给他吧,说完就走!
阿福咳嗽两声,温声回:“刚才夏老夫人派人来找您,说是临安城一年一度的商会地址选在城中央的醉望楼了,夏老夫人问你明日有没有时间与她一同前去?”
“什么时候?”
“呃...她没仔细说...”阿福抓了抓脑袋。
元裕对着紧闭的檀木雕花门翻了个白眼,“你个蠢货,我要你到底何用啊!”顺手将桌上的茶杯对准那人影砸了出去,直吓得阿福慌乱中跑进了一座相邻的院子。
此刻亥时刚过,偌大的夏府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只有隐约几声鸟叫虫鸣。
阿福仰头看去,都已经这个时辰了,怎么这座院子走廊里的灯笼还亮着?
他好奇的摸上前去,探头探脑的听了一阵。
只见那熏黄色的纸窗上此刻正倒映出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浴图。
咦?怎么这美人看起来有些奇怪?
没胸?
阿福越靠越近,最后已是整个身子都扑在了纸窗上,却还是看不清楚里面正在沐浴的人是谁。
“今日是第一天泡这药浴,你的身子难免会有些许不能适应,但与你往日受过的折磨相比,也算不了什么,你能忍住吗?”房中传来一个女子低沉的嗓音。
阿福掏了掏耳朵,心道:怎么这声音听起来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没事,我能忍住。”男子回答道。
“好,那我就开始施针了。”
纸窗上,那根根细的跟头发丝一样的银针没入浴桶中的美人脑袋。
阿福正要再凑近些看,突然一只手从天而降,大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挣扎着回过头去,吓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公子,你怎么来了?”
“嘘!”
“哎哟!”阿福捂住被踹疼的**,连忙自觉的退到元裕的身后来。
元裕看了他一眼,指着屋内的倒影小声的问:“里面在干嘛?你在这里干嘛?”
“啊?不不不,奴才不小心走错院子了,以为这是夏老夫人的院子,可不是存心偷看他人沐浴的!”阿福紧张兮兮的摆手解释道。
元裕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也学着他之前的那般姿势伏在了窗上。
这主仆二人相继干起听墙角的事居然如此自然...像是熟悉无比似的......
房中的人还在说话,被挤开的阿福挤眉弄眼的问:“公子,他们在干什么呀?”
元裕推搡开他伸到自己眼前来的手,越看越觉得屋子里的人有些眼熟。
啊!是她!
“砰!”元裕二话不说一脚踢开门。
“哼!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本公子今日才说要是让我再看到你,非要弄死你不可,这会儿居然就在这碰到你了。”他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栏上说,语气自然是蛮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