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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就将直勾勾地盯着玉佩的目光,快速地转移到了身边的青袍男子身上,一脸的坚定,写着三个字“我想要”。
青袍男子耸了耸肩。
白衣男子依旧坚定。
青袍男子用扇子挡了挡脸。
白衣男子抬剑抵住青袍男子抬起挡脸的扇子,仍然一脸坚定。
青袍男子总算无奈地“啪”地一声合起了折扇,从腰间掏出了一块碎银,递给小贩。
“这玉佩。”温润地声音顿了顿,青袍男子故意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直勾勾盯着他的人,才挑眉道,“不用找了。”
小贩大喜应下,看着两个莫名其妙的公子慢悠悠地抬步子离开,忽然想起了方才那个跳江自尽的话题,才找了旁边一脸无聊的小贩,来了兴致地问了起来。
“嘿,小吴哥,你刚说那云江寻死的姑娘,后来怎么的了?”
被叫小吴哥的小贩咬了个草根,道,“活了。”
“活了?”
“是啊,活了,却进了地牢。”吴哥百般聊赖地道,叹了口气,道,“听说,是四年前,那个司院的人。”
才走了两步的青袍男子忽的顿步,玉骨折扇在手中轻轻摇了几下,旋即轻笑一声,带着身后专注地盯着佩剑的白衣男子离开。
家……吗?
应会有着里院外院,不断忙碌的人,有陪她蹴鞠的侍女,会日夜缠着她教书的先生,会在夜里陪她入睡的爹娘,会翻墙过来找她一起想些坏点子的玩伴……理应,也该有一颗,粗壮的、明艳的桃花树。
司南迷惘地睁开眼睛,从梦中转醒。阴冷地地牢里处处布满了森冷潮湿的寒气,牢墙最高处的窗子终日不见一丝日光,草席肯本无从抵御从地面返上来的寒冷。
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缩在墙角的身子紧紧地抱成一团。
自落水醒来后,她便一直被关在这里。她约莫算着,是有将近十日了。地牢里面阴潮至极,湿了的衣服总是半干不干,无端会有冷风从这里吹袭而过,便从衣襟窜进,贴近皮肤,冷到骨子里。
她身上有不少的刮痕,也是迟迟未好,腿上的伤最为严重,因为一直不能结痂,如今正在溃烂着。时间拖得久了,已然察觉不到疼的滋味。
司南垂眼,呆了片刻,身子些许回暖,便直起了身,拂了拂散乱的墨发,绾在胸前,低低地捋着发丝。
门前忽然传来脚步声,旋即是一阵清脆的开锁的声音,与铁链碰撞在一起刺耳的摩擦声一起,在地牢里显得格外的沉重与唐突。
“吱呀——”
“里面的那个,出来!”
牢门被打开,一名身着白“守”字官袍的男子站在门口,不耐地对司南喝斥着。
司南抬起头,缓慢地站起身,扶着墙壁,步履迟缓地走了过去。
守卫面无表情得将司南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而后从腰间拿下沉重的手铐,将司南的双手用铐链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