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感觉得到男人眼神的变化,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
难道霍闻年真的对她感兴趣?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即便是禁欲系的霸总也经不起挑逗撩拨。
她突然间心念一动,想到肚子里那个小生命,她想要放手一搏,说不定这个男人还会有一点恻隐之心,会留下这个孩子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还有奶奶的医药费,如果真如那男人所说她可以借此成功上位,那她出卖自己的自尊和灵魂,可以挽救两条生命,这也算是功德无量。
想到这,她微微垂眸,水蛇一样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
直接送上娇艳的红唇。
两人几乎碰触的一刹那,男人突然夺回了主导权。
她身上湿透的浴巾应声落地。
霍闻年地碰触她并不抗拒,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沉木香让人上瘾。
她心里满是算计目的不纯。
只要过了这一夜,霍闻年也许不愿意娶她,但是他们至少不会这样剑拔弩张。
孩子说不定可以博得一线生机。
曾经她也是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可现在面对至爱之人的背叛,家人的离去,她好像堕入了深渊,不住地挣扎,却无法靠岸。
躺在重症病房的奶奶需要钱,催债的人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想要就此解脱,或许只有等她把债务还清才能重新平静地生活下去。
如今整个商圈能和季祈明对抗的只有霍闻年。
霍闻年心甘情愿地跟她搅在一块,她当然要抓住机会。
或半天看到她媚眼如丝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动了情。
“小狐狸精。”霍闻年用力地咬了一下宁稚的耳垂。
正当他想要再进一步,突兀的电话**打破了这暧昧温存。
手机**不厌其烦响个不停。
男人极为不耐地拿过地拿过来瞄了一眼。
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许素素。
这三个字好像有魔力一般,霍闻年立刻情欲退却,他甚至用力地推开宁稚,随手把地上的衬衫扔在她身上。
他快步离开浴室,接起电话。
浴室外头男人的声音低沉,宁稚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随之而来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他走了。
许素素,她是知道的。
十八岁的时候是他们舞团的一员,宁稚很有天赋,老师同学都喜欢她,是名副其实的领舞。
可就因为这件事情,许素素心生怨怼,直接去找老师评理。
在那之后,她总是出现意外,不是扭到脚就是磕破手。
节目甄选的时候,她与登台的机会失之交臂。
当然,许素素取而代之成为首席舞者。
而许素素和霍闻年也是在那段时间如胶似漆。
三年前,霍闻年跟她求婚直接被拒绝,许素素为了舞蹈事业出国深造。
刚才霍闻年看到来电的样子,估计是看到白月光特有的谨慎和欣喜。
宁稚站在浴室里的大镜子前,脖颈上还残留着刚刚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