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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渡都愣了,他想过谭校尉的妹子自小长在北疆定然与中原女子有所不同,却万万没想到这女人根本就是没脸没皮。
“放手!”
“我不放!”谭小酌甚至抱的更紧了,放了丢人丢的更大。
程远渡气得扬起手掌,但对方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着实下不去手。
“我真的对你没什么特殊想法!”谭小酌看他这样有点怕了,高举双手以示清白,然后一个小纸包就从袖口掉了下来。
程远渡微微皱眉,拾起纸包。
谭小酌浑身一僵,尴尬的想拿回纸包,却被程远渡躲过。见她如此程远渡面有疑色,打开纸包放在鼻子下边嗅了嗅,这个味道……
“咳咳!”谭小酌脸上僵的一批,强行解释道,“妾身宿有咳疾,所以随身带走止咳药。”
“是吗?那你吃给我看。”
谭小酌欲哭无泪,程远渡冷笑一声,神色自若,“滚。”
好,她滚行了吧。
强烈的羞耻心差点儿把谭小酌折磨崩溃,捂着脸把囍床上的被子一卷,抱着就冲出了房门,在一众丫鬟婆子惊诧的目光中,被子往房门口一铺,抱腿惨兮兮坐在上面。
这种代嫁小说她看了那么多啊,从来没有过新娘子被新郎官赶出房门睡大门口的。
谭小酌为自己拘了把泪,她咋混成这样了呢。
“小,小姐……”二月刚被程府丫鬟拉去熟悉环境了,回来看见谭小酌一副惨兮兮被打包扫地出门的模样,不由得目瞪口呆。
谭小酌瘪瘪嘴,努力酝酿情绪眼泪打湿着眼眶,“我这算不算下堂妇啊?”
二月想说,你何止像下堂妇,简直就是丧家犬。
谭小酌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摆摆手让她闭嘴,哭丧着脸眼巴巴望着门内。
不是舍不得程远渡,而且舍不得靠墙那张大床,她坐过,很软很舒服。
天寒露重,让一个姑娘家在大门口睡一夜这种事情就是钢铁直男如程远渡也做不到,程二公子越想越气,开门打算睡书房去。
偏门一开就见谭小酌可怜兮兮缩在房门口,边上都是欲言又止的下人,他敢打赌这会儿自己有人通知他娘去了。
越想头越疼,程远渡头也不回出了新房。
“相公……”见程远渡开门,谭小酌自觉机会来了,可怜巴巴在他身后叫唤,程远渡一滞,想起她花一般的年纪,一身红嫁衣,金灿灿的凤冠,嘴角浅浅的梨涡,蓦然心中一痛。
正是如此,他更不该误她一生。
程远渡提脚欲走,提…提不动!
谭小酌抓紧机会,连滚带爬抱着他小腿,哭丧着一张脸,宛若死了丈夫,“相公,不要啊!!”
“一夜夫妻百日恩啊相公……”
“元脩娘你给我听清楚,”程远渡半俯下身,死死捏住谭小酌下巴,一字一顿道:“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夫妻恩情,娶你不过是我娘逼着我,你也不要妄想在我身上得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