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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大伯眼珠子一瞪,显然是没听明白。
“是出海的情况。”郑老板突然出声回答。
大伯看了我一眼,我认同的点了点头。
不知怎么的,这段话我好似在哪看见过。那熟悉感如同猫爪,在心里挥之不去。
“有个蛋用。”大伯撇了撇嘴。
“当然有用。”我没好气的白了大伯一眼,拍拍小四,示意他放我下来。
待站稳了脚,我抬手指着雕画上的铭文说道:“人家电视上说了,这种字叫馆阁体,是一种流行于馆阁和科举考试的书写风格。也就是说......”
我看了大伯一眼,得意一笑。“这艘船的历史最远可能追溯到明朝,最近也起码是清末。”
“真的?”二伯听见我这句话,哈哈一笑,一拍大伯的肩膀。“老大,你看让山儿读书还是有用的吧?”他兴奋得不能自已,搓了搓手,看向大家。“这次只要能把这船开回去,怎么也发了。”
“行了行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大伯挑了挑眉头,没有太过高兴,他看向郑老板问道:“郑老板,船我给找到了,你该是知道怎么走的吧,先去货舱看看。”他努起嘴示意郑老板选条楼道走最前面。“请吧?”
“当然。”郑老板笑了笑,负手走出,踱步至左手边楼口停下,然后示意大伯跟上。
“五步,多一步少一步我就崩了你。”大伯斜了眼郑老板,撩起褂子,竟然从后腰上摸出一把土枪。
我吓了一跳,这东西虽然缠着麻布带,看起来粗制滥造,可怎么也是个要人命的家伙。
大伯抬枪示意郑老板下去。“别跟老子耍花样。”
似乎没什么事能吓到郑老板,即使这般命都不能护住的时候,仍是那般风轻云淡的样子。
他失笑一声,转身朝下。
大伯举枪跟了下去,然后是三叔,我跟小四走在他后面,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这让我有些心神不定。
突然脚下一滑,没有踩中三叔留下的脚印。
糟了!
我眼睁睁看着脚下木板裂开,想跳开却没了借力的地方。
随即从裂缝中掉了下去。
“你姥姥的。”
轰的一声,周围有尘埃涌起,扶着后脑勺,一阵龇牙咧嘴,还好不算高,没摔出个好歹。我歪着脖子望了望四周,这应该是划桨手休息的地方,到处是碎绳和破布,还有落满尘土的衣物。
眼前乍然划过一片白影,我吓了一跳,连忙转头打量。
有人影背对着我站在身后。
又是那个船头的女人!
“你是......活的?”我不太确信的问道。
她转过头来。那是怎样一张脸啊,峨眉如月,眼中神光夺人,琼鼻如玉,朱唇微启,鬓发自脸颊垂下,好似天仙。
我发誓十八年来就没看见过比她漂亮的!
她明眸善睐,仿佛没有看到我,皓齿一展:“你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