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喜的独子又怎样!”赵德刚瞪了他一眼,道:“据他刚才所言,那就属于正当防卫,帝国律法之下一律平等,管他何人,该有罪就有罪,该无罪就得判他无罪。”
不等胡青反驳,赵德刚一转头抄起惊堂木一拍,宣判道:“以此为据,本官判你...”
“大胆狗官,你敢!”
罪将定,变故生,一股劲风扫堂,衙门外漆黑的街道上一队金甲铁马杀来,为首一人身着官服端坐铁甲银马之上须发皆张,人未到一声怒吼响彻府衙,随即翻身下马大步行来。
“竟然是安家家主安从褛!”火光照耀,看清来人,众人惊呼。
安从褛到来众人色变,胡青大松一口气,一直假寐的师爷双眼猛然一睁一道精光闪过,下一刻又开始假寐。至于正在宣判的赵德刚则是一愣,手抓惊堂木不放,气得浑身发抖。
“废物,给老夫滚!”同一时刻,安从褛踢飞公堂外叩首不停,恐慌不安的安家家奴,龙行虎步入公堂,双眼圆瞪虎目一阵扫视,最终停留在赵德刚脸上,射出寒芒怒骂:“赵德刚你这混账糊涂官好大的狗胆,私开公堂不说,还要私放人犯,你这是要造反吗?”
只差一步杀人者就要被无罪释放,安从褛气极,一来就是一顶造反的大帽子扣上,为的就是让赵德刚顾忌不敢乱来。
然赵德刚是谁,他可是出了名的混账糊涂官,岂会买账。
先不说,刚才他就是被这样的理由呛得不轻,单单是什么事没做,被扣一顶大帽子,就不是他能接受。
刹那间,一股火气上涌,赵德刚本性中逆反之气冲顶而来:老子是混账糊涂官不假,但也不是谁人都可以污蔑,既然污蔑老子,那老子就把他作实了,不然都对不起这名声。
还在紧握在手中的惊堂木猛然提起一砸,赵德刚出乎众人意料的对着公堂咆哮:“造反,好好好,又一个说老子要造反,老子今天就反了,我看你如何,都他妈的都愣着干嘛,没听见老子刚才的宣判吗,老子判他无罪了,还不给我放人。”
“额...老爷又犯浑了。”
衙役对望,眼神之中尽是无奈,心不甘情不愿靠近程江为他解锁。
“你你你...你这糊涂官,老夫明日必参你一本。”威胁不成,反遭咆哮,安从褛怒极,对身后跟随而来的兵士怒吼:“你们金甲兵吃干饭的吗,还不动手将人给我押回安府?”
“遵命!”
金甲兵,小圣国律法允许下豪门圈养的私人军队,他们眼中可没有什么王法一说,有的都是主子的命令,安从褛一声令下,衙门外等候的金甲兵涌入公堂,一个个眼露凶煞抽出腰间弯刀把持一方,强行劫持程江。
形势变幻,弯刀在侧,程江这才发现,一切已经脱离他的料想,一着不慎他将万劫不复。
关键时刻,岂能任由事情发展,程江猛烈挣扎,高声喝问:“安从褛,谁给你的胆子,光天化日携私兵入公堂,还敢强行抓人,你当府尹衙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