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把眼睛，摸到了几分湿意，“我是缺钱命，会连累您家里也破产，变得很穷很穷，吃不起饭，米只有几粒，碗都是破的。”
她越说越难过，最后深吸一口气，仰头冲她笑了一下，“我知道老奶奶对我好，但是我不能恩将仇报，我会讨饭呀，不会饿肚子的，您不用担心我。”
说着，她朝她又大大笑了一下，脸上的小梨涡也跟着浮现，看着又乖巧又软萌。
司老夫人心更软了。
拉着她，手一摆，大气道：“这有什么，奶奶家有的是钱，你要是真的能花光了那才叫本事，奶奶就喜欢能花钱的孙女儿。”
这个词一出，她心下微动。
或许，让她成为她孙女，也未尝不可。
刚才她问过涵涵，知道她从小是在山上长大的，当过和尚，后来成了道士，总之，她是住持师父在她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捡回去的。
她是个孤儿。
现在既然她师父让她下山了，玄真又不肯要她，那她收养她，也未尝不可。
能花钱怕什么，司家多的是钱。
想到这里，她拉着涵涵的手，温柔道：“涵涵刚才说，你是缺钱命是不是？”
涵涵点头。
司老夫人声音更加温柔，“那巧了不是，奶奶家里可有钱了，还有个儿子是首富，就是世界上最最最有钱的人，你说，我们是不是很配？”
一个缺钱命，一个不差钱。
她天生就该来他们家的呀！
司老爷子见她一副诱哄小红帽的大灰狼的样子，有些不忍直视，目光落在涵涵身上，倒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也挺喜欢涵涵的。
养这么个软乎乎的小孙女，好像还真挺不错的，比家里那帮臭小子好多了。
至于说什么缺钱命，笑话，司家还怕这个？
咦，还有这说法？
涵涵歪头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捏着衣角小声道：“可是，我把寺庙和道观都弄破产了。”
她不傻，知道寺庙和道观破产的缘由，所以当师父想让她下山的时候，她也只是假哭来要点礼物，并没有打算真的赖着不走。
她也不想再连累大家了。
闻言，司老夫人摸了摸她的脑袋，滑溜溜的，手感极好，她笑眯眯说道：“命数虽然是天定的，但遇到不同的人，结果很有可能就不一样呀，比如有的人命硬，克夫，要是遇到个同样命硬的，两人说不定反而是天作之合了呢？”
她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些诱哄的意味。
她今天是打定主意了，必须要把涵涵拐回家！
想着，她又给司老爷子使了个眼色。
见状，司老爷子轻咳一声，努力放柔表情，嘴角艰难上扬，然而声音还是有些硬邦邦的，“司家不差钱，随便败！”
司老夫人看着他僵硬的嘴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笑得真吓人，小心吓着涵涵了。
司老爷子也一脸无奈，他不会笑啊。
没理他，她扭过头，继续和涵涵说：“爷爷说得没错，咱们家呢，家大业大，公司有几百家呢，到处都是，钱几十辈子都花不完，涵涵要是能帮我们花一花，那可真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