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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哆嗦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身上的血印,感到一阵阵恶心和后怕,便抓起我的衣服去擦身上那个的血手印。但是那血手印像是印在了皮肤下面,怎么也擦不去。
那是鬼手印,擦不掉的。穿上衣服吧,那些手印和地上的脚印,等天亮就会自动消失的。廖光明说道。
我松了一口气,一边穿衣服,一边偷偷摸了摸裤兜,那枚金币硬硬的还在。我暗自窃喜,抽空把这金币卖了也能给家里减少点负担。
我故作轻松问廖光明:你让我光身子睡在这上面,还有那根棒子又是什么名堂?
廖光明反问道:你听说过压床吗?
我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说的,是我们这里结婚的一种习俗?
廖光明点点头,接着说道:压床是一种民间习俗,又叫压喜床。青年男女结婚的头天晚上,新郎会请一个未婚的青年男子在婚床上过夜。因为未婚的青年必须是童子身,才能保证自己纯洁和阳刚,能够压住百邪……你睡在这里,可以用你的生气,来压制邪气。而且人光溜溜来,赤条条去,所有的衣着物品都是身外之物,光着身子反而能够更好地掩盖活人的阳气,这样鬼魂来到这里才不会起疑。你睡在床上,何巧的怨气发不出来,我就可以逼出何巧的血煞气……
我苦着脸问他,以后不会每次破凶宅,你都要我光腚睡在鬼床上吧?
廖光明一笑,说一方面是为了压邪,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锻炼我的胆量,毕竟干这一行胆小是不行的,下次他会想别的办法。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次廖光明是及时冲进来了,如果他晚来一步,或者他制服不了何巧,我说不定早已经被何巧给办了。这下我注意到了他手里的那根棍子,看起来很平常,但是显然不是普通的物件。
廖光明晃了晃那棍子,说道:这叫??火棒,是一种古杨木,很普通,就是农家用来捅火的棍子。
我接过来仔细一看,发现那真是一根普通的木棒,一端的乌黑,就是火烧留下的印记,另一端油光,是经常有人手握磨出来的。
廖光明说农家的灶坑经常烧饭,烹制五谷杂粮,还有灶王爷庇佑,所以阳气很盛。那种灶火,叫做??火,这种捅火的棍子,在方术里算是一种法器,就叫做??火棒。
我惊愕不已,看来方术繁杂,涉猎很广,很多不起眼的东西,却能起到重要的作用。
那你刚才用着??火棒打的是何巧吧?她……死了吗?我问道。
我打的是何巧的一缕魂魄,她本已经死了,只是世上还有她未完的心事,所以才会滞留阳间。??火棒可以打魂,如果是有煞气的魂魄,也可以打出他们身上的煞气。如果何巧的煞气除了差不多了,她就可以去投胎了。
我一喜:这么说,这件事就算解决了?
廖光明苦笑了一下,起身将那面古镜摘了下来:可惜了。这镜子看来是赝品,虽然能照出何巧的鬼形,却定不住她。她的煞气没完全除掉,就跑了。先把那串风铃拿着,咱们回宾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