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司空缈才睁开双眼，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连身形都轻盈不少。
她刚握起拳头，就听见‘吱呀’一声，不远处的房门打开，宋千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哟，你这丫头可终于结束了。”
“快去洗洗，看你都成黑泥人了，比你师傅我看上去还像乞丐。”
乞丐？
司空缈低头，就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变成黑色，臭烘烘的。
她站起身，在宋千里的指示下钻到隔壁洗澡，洗完后穿上放在床边的那件连衣裙。
等她出去，宋千里已经将买来的早餐摆上石桌，抬头招呼她吃饭，“过来吃饭。”
两人认识一天，但相处却非常自然，宋千里发现这个小徒弟不爱说话，说话断句也很奇怪。
莫非是个结巴？
吃饭时，宋千里没忍住问她，“你昨天为什么突然答应拜师？”
他太好奇了，到底是哪点打动她？
司空缈啃着包子，面无表情的说，“赚钱，养陆容。”
宋千里：“……”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原因？！
“徒弟啊，你怎么能为了赚钱养男人这种事！再说哪有女人养男人，你可别被小白脸骗了！”宋千里痛心疾首的教育她。
司空缈歪头，一本正经的说，“陆容不是，小白脸。”
宋千里恨铁不成钢，“他长的白不白？”
“白。”
“好看吗？”
“好看。”
“那就是小白脸！”宋千里嗓门很大，“你啊还是社会经验太少，师傅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男人最了解男人。
这种小白脸就是靠那张脸蒙骗你这种单纯无知的小姑娘，是不是他跟你哭穷要钱的？徒弟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宋千里已经将陆容当成那种专门哄骗妇女，骗吃骗喝的小白脸，寻思要不要套个麻袋揍他一顿？
“他不是。”司空缈解释道，“是恩公，他救了我。”
“啥？”宋千里一脸狐疑，“怎么救的，是怎么一回事？”
这傻丫头该不会是钻了别人的套吧？故意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那些小年轻可坏的很呢。
司空缈睁着黑眸，面无表情说道，“被打，送医院。”
“小流氓欺负你？他出现救了你？”
“不是，父母打的。”
父母？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这么说那叫陆容的小白脸是见义勇为，好心将她送去医院？
宋千里很想问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听她说话这么费劲就放弃了。
“徒弟，你说话是怎么回事，怎么结结巴巴，是生了什么病还是小时候说话就这样？”宋千里纯粹是出于好心。
但——
司空缈鼓着脸，瞪了他一眼，“你才，结巴。”
那口吻听着有些急眼，可她是个面瘫，一时间还真看不出来生气还是没生气。
“走了。”司空缈站起来就往外走。
得，这是生气了。
宋千里摇头，不就说了句结巴至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