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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国太后竟然不是陈国王上的亲生母亲啊,我看她的年纪和这王上也差不了多少吧。”楚溪一边翻着密报,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公主说的是,”云雾随意地倚在一旁,说道:“陈国太后并无子嗣,收养了这么一个儿子登上王位,如同任人摆布的傀儡一般,众人都知晓,陈国王上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花架子,听说身体还不好,陈国大小事宜皆在温家姐弟之手,陈国太后的陈国摄政王权倾朝野,手握天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提到摄政王,楚溪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戾气和冷意。四人都知晓其中隐秘缘故,因此不敢多言。
“不必如此芥蒂,我说过,我和他相见不识。”楚溪本质上是个现代人,待这四人如同亲密战友一般,并不拿着主子的身份托大,故此,四人在楚溪面前也是格外放松肆意,但大事上也是从不马虎。
“陈国王上做了这么多年的傀儡,我倒是不信他心中当真一点儿怨气和恨意都没有?”楚溪一双妙目,闪着异样的光芒,她诡异地笑了,放下密报,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公主说的是……”玉容也笑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说如此,咱们还算是和陈国王上一体同心了呢。”
众人也都笑了。
“夜隐,”楚溪轻声唤着,“陈国宫中可有几个眼线吗?找个机会给陈王地上个口信儿,就说本宫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公主放心,我死门的眼线遍布天下,定不会让公主失望。”夜隐含着弑杀的笑意,领命离去。
“温,沐!”楚溪喃喃自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眼眸中含着几分闪烁的泪光。这是楚溪前生今世加起来,第一次动心,或者说是动情,一腔痴心,竟是换得如此下场,她素来决绝,焉能不恨?更何况为此,她还失去了疼爱的至亲。前世无缘的东西,今生竟也不曾守住。楚溪眼中逐渐显出冰冷的恨意,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亡掉你一心为着的天下大业吧。
温沐,你且等着。
陈国,摄政王府,书房之中。
战功赫赫、得胜归来的温沐,正对着一幅画像露出苦痛悲凉的神情,脑中骤然浮现起温凌怨毒的话语,“你和她再也没有可能了,这些年暗通款曲之中,你利用身份之便传了多少楚国的消息给陈国,你们,便是天生的敌人!”
“天生的敌人,是吗?溪儿?”温沐自言自语地盯着眼前的画像。
画像之上赫然正是那日竹林之下翩翩起舞的楚溪,盛装的繁丽衣裙,眼似秋水,肤若凝脂,美艳倾城。
画像画工细腻,显然是温沐倾注了心血而作,这些年,他便是用着这幅画排解心中忧思,他待楚溪,既有爱意,又有愧疚,早已不是简简单单的师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