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一也不正眼看他：“还行。”
言远绅：“这是我特意托人带的云南……”
顾一一突然打断了他：“哦，我还以为是大红袍呢。”
“哈哈哈……”言远绅却突然笑了，“顾小姐原来这么在行，我这话还没说完呢，是云南滇红掺了些大红袍，我之前自己沏过，尝着还不错，就让助理安排了，正好也让顾小姐品品。”
顾一一心里又是一阵不爽，不是说好来谈生意的嘛，突然在这里装什么逼格和高调，说起话来拐弯抹角的。
不过言远绅又和她之前碰见的那些喜欢高谈阔论的大老板不太一样，她真是有点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顾一一只想快刀斩乱麻地谈完生意走人，速战速决搞定这单，没想着和这言远绅席间就坐到处瞎扯。
谁知这言远绅倒总是一副不急不忙的态度。像是早就拿准了公司这边会求着他一样。
虽然秦总监早就和顾一一打过招呼，这言远绅不好搞，但顾一一这不服输的性子偏就喜欢迎难而上。
一开始，顾一一就是想着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和言远绅说明白公司的立场，结果这位斯文老板却说：“先不谈生意了，我请顾小姐吃饭，我们桌上再谈。”
顾一一也不好意思拒绝，这生意场上的人情世故多少也得顾着点，他想耗，她就陪着耗，反正她就是要拿下他这单。
只是她现在看着这言远绅，根本就不像是来谈生意的。
顾一一忍不住，刚想要和言远绅说这次的广告策划不接受比稿，又转念一想，这言远绅说起话来拐弯抹角的，她也得曲线着来，于是就学着言远绅的说话方式，慢悠悠地开口：“言总您之前没和我们公司合作过吧？不知言总对我们公司是否信任呀？”
言远绅也没急着回答，先品了一口茶，然后才笑着说：“信任自然是信任的，要不然也不会找你们了，不是吗？”
顾一一也笑，“那言总您这可就说不过去了，比稿这事儿在我们这行现在都挺忌讳的，您要是非让我们趟这浑水，不给个准话，就显得太没诚意了，双方合作就是要讲求信任的呀。”
言远绅笑容都没变，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顾一一，“顾小姐这么说可就真冤枉我了，这次之所以想让两家公司比稿，也没有什么恶意。”接着又看向那壶沏好的茶，端起来闻了闻其中的茶香气，才又慢慢开口道：“就像这壶茶，滇红和大红袍都有各自的香气，但混在一起到底谁的更浓烈一些，也只有试试才知道了。”
顾一一笑容僵在了脸上，心里却骂着：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这么拐外抹角的？！
但她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大脑飞速地转着，想着怎么回话。
她想要试探言远绅的底线，顺便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样吊着他，不给准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