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人郁卒。
次日，柳絮看到一池清澈干净的池水，没有产生怀疑。她最近在策划一个广告项目，是云想容服饰的禅主题的男装。
原本只要有模特的活，柳絮都会尽力劝说顾罗马去的，但是这次柳絮没有让顾罗马去试镜。这一脸的混血儿长相，而且一点都没有禅意，反而一身的性感型男的气质，柳絮可不想被总监骂。
结果到了拍摄现场，总监偏偏还要主动提起顾罗马。
“真遗憾啊。”总监惋惜地说道。
柳絮莫名其妙：“什么遗憾？”
“罗马啊。”
“……哪里遗憾了？”
总监指着摄影墙前摆POSE的模特说道：“云想容公司这次的主题服装，宣传投入很大，绝对能火，那个模特看到没，他们公司董事长的二儿子，到时候拍了这广告，估计直接可以晋升为当红模特了。”
“……你说那个……光头啊？”柳絮失语半晌，低声问。
主咖模特不知是应景还是怎么样，顶着个光头，虽然看起来正在冒板寸了，可是仍旧可以看得见头皮，要不是头型不错，很适合光头造型，柳絮都要笑出声了。
“什么光头，这系列服装主题是禅，禅是什么知道吗，就是……”
“和尚。佛教。出家——光头。”柳絮下了定义。
“……你别抢答。”总监无语，“我的意思就是，罗马失去了成为当红模特的好机会。”
柳絮笑道：“您可别什么广告都想顾罗马掺一脚。这个系列又不适合他。再说了，人家那是老板的儿子，才会下大力气捧，罗马是谁啊，游手好闲的一个人，仗着外形好才能混到现在。”
“……外形好就够了。”
柳絮看了他一眼：“总监，您这话我不爱听了，外形好就够了的话，那我这么努力为哪般。”
总监拍拍她肩膀，微笑着劝慰道：“为了跟外形好的人结婚。”
“……”说得好有道理，她居然没办法反驳。
“听迪兰说你们搬家了？”
柳絮顿时冷汗直冒。整个公司的人，她只跟迪兰提过自己要搬家的事情，哪知道这个大嘴巴gay兰居然连总监都敢去八卦。
柳絮硬着头皮点头：“呃……是的。”
“搬去哪里了？”
“……”
“嗯？”总监眨了眨眼，小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欲望。
柳絮顶着巨大的压力，将他拉到角落里，压低声音小声回答：“总监，请您一定要冷静点。”
“嗯。”
“……”
“搬到哪里去了，说啊？”
柳絮闭上眼睛，破罐破摔地说道：“凤城公馆……”
“……嗯？”总监脸上的表情僵滞住了。
“就……换了套大房子。”柳絮挠了挠后脑勺。
总监：“柳絮啊，我记得，你年薪没我高吧？”
“那是……咱们策划组谁工资高得过您啊。”柳絮笑着拍马屁。
总监：“我现在住在华山小区一套150平米的跃层里，按揭，每月还一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