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玹这才松了眉,将三罐酱尝了一遍,不解地看着方芷悦,问:“为何味道会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她有秘方呢。
方芷悦眨了眨眼,很是无辜地说道:“臣女不知,臣女可是当着众人面做的。”
璟玹又尝了几口,即使不论味道,那冰凉透心的感觉做不得假,其余两罐就没这个感觉。
这是为什么呢?
他目光紧紧缠着方芷悦,片刻,迈步而去。
“哎,王爷你怎么……”方芷悦一声惊呼,小手在璟玹的大手中挣扎不开。他的手指在她柔嫩的手心中滑过,一股怪异的感觉从掌心直冲脑海,惹得她身体微微颤抖。
“放开我。”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下,方芷悦脸上开始发烫。
石竹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拉过张院首,伸出抖颤的手指指着两人,说:“看到没有?王爷竟然捉着女子的手。”
张院首咬着馒头瞧了一眼随即一怔,但很快恢复过来,说:“大惊小怪,上回不是都抱着了吗,这回牵个手算什么?”
“这倒也是。”石竹想了想,惊喜道:“莫非,王爷不怕县主的触碰,若真是如此,那么王爷不就无需孤单终老了?”
自璟玹中毒之后,身体受烈焰之毒的影响,若肌肤触碰到他人,就如同火灼般疼痛。因此,身边替他更衣的侍从不论春夏秋冬都会带着手套才会触碰他。
也就是太医们救治时没有带手套碰触,一来不便把脉捻针,二来毒发之时本就受着灼烧之苦,再多一点也就那样了。
玹亲王不能触碰别人肌肤,那可就代表着不能开枝散叶。这事儿事关重大,所以还一直瞒着太后和圣上,外人只以为玹亲王爱洁,并不知内里情况。
众大臣深怕自家闺女嫁过去便克死最受宠的亲王被株连九族,纷纷躲避不及,谁不知玹亲王因着毒性困扰对众女子也是避如蛇蝎。
肌肤之亲?那不是如同人形般大的烙铁烙在身上一般吗,这是有多痛?
“这个嘛……”张院首沉吟片刻,眼前一亮,呵呵笑道:“这千里姻缘一线牵,不就是这个理儿吗。”
旁人的目光丝毫没有影响到璟玹,他反复抚摸那**的手,那柔滑细腻的触感还带着一丝冰凉,让他忍不住将手贴在自己脸上。
两人站得极近,他的鼻息在手腕上流淌而过,痒痒的。方芷悦抽不出手,只好抬头狠狠瞪他,却见俊朗的他忽然展颜一笑,目光灼灼。
低缓悦儿的声音带着愉悦:“好凉。”
……
“姑娘,你还在生气吗?”
“难道你觉得我不该生气?”方芷悦再次推开桌上的碗筷。
“应该,应该。”琴儿笑着说道:“王爷也真是的,大庭广众之下就那般紧紧捉着姑娘的手不放,也不知道姑娘家会害羞。”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故意曲解我说的话。”方芷悦脸上又一次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