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接过钱，笑问：“小妹妹，吃饱了吗？”
“吃饱了。”
许妍弯着眼睛应声，伸手拉住伙计的衣角，“大哥哥，你们要豆芽吗？我们卖豆芽。”
伙计一听，面露为难，“小妹妹，我们不需要哎。”
餐馆有专门送菜的，而且他一个伙计也做不了主。
许妍抽了抽鼻子，大大的眼睛弥漫水雾。
“爸爸不在了，妈妈养妍妍不容易，大哥哥就买点吧，我们的豆芽可好吃了。”
哪个大男人能抵挡得住这么个小萌娃，伙计一咬牙拍着她的头笑道：“小妹妹你等等，我去问问我们掌柜的。”
说着一甩抹布，迈着英勇的步伐去了后厨。
许妍见有戏，连忙对着许珊珊挥手。
半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出，和善笑问：“你们有多少豆芽啊，让我看看。”
许妍打开许妍怀中的包裹，脆生生的豆芽一看就很新鲜。
掌柜的一看，笑道：“这么点啊，多少钱啊，我们买了。”
林珊珊刚想报价，许妍就抢先一步，“叔叔，我们的豆芽可好了。如果叔叔每天都要的话，妍妍可以给叔叔优惠。一斤豆芽是两毛钱，叔叔是好人妍妍给你算一毛八分钱，希望叔叔发大财。”
许妍嘴巴跟抹了蜜般，看得掌柜心生欢喜。
“这样吧，我先定一个月的，但是你可要保证一直是这个品质。”
许珊珊没想到这就成了，连忙保证道：“掌柜的，这个你放心。”
许妍拉着掌柜的衣角，要求道：“叔叔，签合同，说话算数。”
掌柜的哈哈大笑，“你这个小丫头，还知道签合同啊？好好好，签合同，不过我可不付定金哦。”
人心难测，还是谨慎要紧。
许妍点头，毕竟是第一次做生意，能签合同已经很好了。
许珊珊签了合同收了钱，走出餐馆后还有些云里雾里。
就这么，成了？
许妍可顾不得妈妈在想什么，反而意识到了一点。
餐馆总归是餐馆，需求量少，可是什么地方需求量大呢？
忽地，许妍眼睛一亮。
对啊，八十年代最多是工厂，如果能承包工厂食堂的，那他们的需求量可以抵得上一个镇上餐馆的量。
许妍拉着许珊珊打听到镇上最大的厂子在哪里，迈着小短腿就走。
许珊珊忍不住询问：“妍妍，你怎么懂这些？签合同，还有找工厂？”
她的女儿才四岁半，这些词汇对她来说应该很陌生才对。
好歹是读过书的大家闺秀，生活虽然磨平了许珊珊的温婉与性格，但是她不傻能察觉到她的女儿异常。
许妍心中慌张，眨着眼睛解释，“林叔叔告诉妍妍的。”
没办法，她怕自己重生的事实吓到妈妈，只能先都推到林叔叔身上。
这么一说，好像解释得通。
许妍连忙打断她的思绪，“妈妈，我们去工厂，林叔叔说工厂吃饭的人最多了，他们肯定会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