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神仙啊,我可比不得。”,张胖子暗自想着。
濮洲偶尔写完一张卷子,会转过头看一看池泽。
池泽真的好像很困,睡着的样子一点防备都没有,不过说起来,昨天池泽在哪睡的?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濮洲总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仔细一想好像是自己在脑海里编排了一个荒诞可笑的小脑洞罢了。
濮洲看着池泽的半边侧脸,又长又浓密的眼睫毛,好看的鼻子,还有……有点粉红的唇……
天啊!濮洲你干什么呢!对着一个大老爷们犯什么少女情怀!濮洲觉得自己简直是有些不正常了最近。
濮洲用力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好像一点没感觉到疼似的。
“你?什么毛病你这是!”,池泽忍不住抬起他慵懒的眼皮。
“啊……吵到你了?”,濮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这是干嘛?自残?自虐?这个是现代学霸激励自己学习的另一种方式?”
人家头悬梁锥刺股,你们这是……打脸?
“滚!不是池泽……”,濮洲把音量降低了几个度,俯身在池泽的耳边像犯罪团伙密谋作案计划一样问池泽。
结果……
“……你昨晚,到底什么时候睡的?在哪睡的?”
池泽心情瞬间就down了下去,还以为要说什么刺激的事……
“跟你说,其实吧,我压根就没睡。”,池泽也学着濮洲的样子和他说话。
“什么!是……是因为我……霸占了你的床?”
“嗯。”
“啊……”
看着濮洲有些内疚的神色,池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傻蛋!我确实没睡!不过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池泽说到后面一句的时候,声音已经是有点飘得听不见了。
“你……你就当我为了画画呕心沥血吧!”
“呵呵,您这不叫呕心沥血,您是黑白颠倒。”
不知道是因为池泽尽管有些掩饰但濮洲还是察觉到他目光片刻的躲闪,濮洲总觉得奇怪,但也不过是感觉罢了。
池泽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下去,濮洲刚想开口问的话终究是没舍得说出来扰少年清梦。
“池泽,想睡就睡吧,安心地睡吧!”,如果此时此刻濮洲面前能冒出一面镜子,他一定打死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也能露出一副能掐出水的温柔表情。
濮洲总是觉得人与人之间哪来那么多可有可无的缘分,不过是能走到一块的人努力往对方身上扒下一些貌合神离的共同点罢了,缘分二字,自古以来,从来就没准过。
不过,这一次认识池泽,濮洲第一次感觉,缘分确实有,之前不信是因为,没遇到那个人罢了。
濮洲从来没有萌生过的情感,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心跳,竟然在十八岁这年,奇妙的感受到了。
两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一黑一白的短袖下,是怎样一颗热火朝天的心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