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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时我一时口误,害得他被关在府中一月余不能外出。
自此我去谢家时每次遇上他,少不得在这家伙手里吃亏。
但这次我不是来跟他斗嘴的。
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把视线投向城外。
聚集在城外的难民看着只有几十个,他们衣衫褴褛,一派的面黄肌瘦,蓬头垢面,死气沉沉。
只有在将粥吞下肚后,他们才露出满足的表情来。
有的难民孤身一人,吃完了粥便坐着挠痒,有的则小声地哄着怀中的婴儿。
无论做什么,他们都警惕又压抑地看着周围。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止不住的难受,同时也疑惑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城。
谢文殊聪慧,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一样,道:「这些难民逃难路上也并非没有他人伸出援手,只是接纳难民后,城中百姓也一同被染上疫病,所以不得不让他们继续南下逃难。」
「而且难民入城,会引起骚乱的。」
他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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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几个袒露胸膛的男子,他们虽然骨瘦如柴,但那一碗粥下肚,便有了活过来的精神,有了做坏事的气力。
他们走向路边坐着怀抱婴儿的女子,嬉笑着夺过了婴儿,撕扯女子本来就破碎的衣服。
女子微弱的反抗完全不起作用,瞪着一双早已流不出眼泪的眼睛,绝望地承受这一切。
周围的人一脸麻木,一副已经司空见惯的模样。
我看得心惊,幸好谢姐姐和几位公子小姐出现了。
其中一位脾气暴躁的公子上前打倒了那几个男子。
「公子饶命啊!」恶徒们一边惨叫求饶一边退开。
我认出那位公子是谢姐姐的未婚夫黎静文。
而谢姐姐用一件白衣遮住女子的身体,并将孩子还给了她。
接着他们带着几位城中的大夫穿插在难民群里,为他们把脉看诊。
待谢姐姐转过身来,我才发现她竟然戴着口罩。
我大吃一惊,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一圈。
不仅是她,城外施救的人,包括我的母亲,都戴着口罩。
我一下子激动起来,甚至就想直奔城下询问,却被谢文殊抓住了。
「林晚。」谢文殊抓着我的手,制止了我,他虽然病弱,力气却大得很。
我只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转念一想身为谢文歌的弟弟,虽然是冤家,但或许谢文殊会知道些什么。
于是我装作好奇的样子,指着下面问:「文殊哥哥,谢姐姐脸上戴的是什么呀?」
一声「文殊哥哥」一出来,我被自己恶心到了,抬头看他,谢文殊也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理直气壮地跟他对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
最终谢文殊移开了视线,我松了口气。
他眯着眼瞧了瞧城下,才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是阿姊他们称为口罩的东西,听说此物能够让人不染上疫病。」
在谢文殊的解释下,我才知道口罩是城中共善堂一位大夫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