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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镜庭慢声开口:“花兄适才与我说要做什么生意?”
花月意想了想,自己身后的傻大个明显是这江镜庭的小跟班,一个有跟班的人自己又怎么能使唤的动呢?
可她转念又想,方才算是劫后余生,若是再吞吞吐吐不说清楚自己的来意,恐怕当真要做实了另有他意,为了避免再生事端,花月意决定失言相告:
“我是个摆挂摊的阴阳先生,缺个学徒,你若愿意我也不按江湖规矩走,直接与你五五分账。”
江镜庭似乎颇有些兴趣,展颜一笑:“哦?学的是易经数术,占卜吉凶,阴阳五行?”
花月意朱唇微挑,颇有几分得意:“是也不是,干我们这行的,有时候你说的那几个不太重要。”
江镜庭:“那什么重要?”
花月意道:“这个么...”她看了看身后的落羽,四目相望,却没想到被落羽呛了一句:“看我干什么?问你话呢!”
花月意还不待说话,就听得江镜庭道:“落羽,你先出去。”
烛光摇曳照出二人斜长的影子落在墙上,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花月意凑到桌前,压了压声音道:“重要的,是使腥儿。”
江镜庭眉宇微蹙:“什么是使腥儿。”
花月意:“你知道隔壁李家村有个刘寡妇吗?”
江镜庭眉宇蹙得更紧了:“不知道。”
花月意慢悠悠地说:“刘寡妇第一个老汉淹死了,上个月新嫁的第二个老汉也死了,我乔庄改扮跟她套了不少的近乎,她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养了几个娃,脾气秉性是个啥,我都摸了个清楚。到时候我把人给你领来,不单带着她,还给你带些旁的妇人,你再按照我教你的说。这事儿就好办了。”
江镜庭:“所以,这和你要找个目盲的人又有何关系?”
花月意拍拍桌子:“关系大了。”她又压低了声音,凑到江镜庭面前观瞧他空洞的双目:
“目盲的人,显得更为高深,高深跟敬畏之间往往只隔了一层窗户纸,我将来人是男是女相貌如何事先仔细说与你听,等人来了,你不用他说话,就先断此人是男是女,那人就能先信你个三分,后面再多聊聊,这事儿就能成。”花月意停顿了一下,抬眸一笑:“咱们这行,水深着了,这些都是皮毛,你要有心学,我大可以教你。”
江镜庭无奈摇了摇头:“你这不就是招摇撞骗么?”
花月意:“这怎么是骗呢?这是凭本事吃饭,那刘寡妇克死两任老汉,村里人都说她是个扫帚星克夫命,你断她,就说她命格主贵,前两个福薄命浅本就是短寿命,你这么一说,那村里人不都没人敢笑话她了?还有个陈大哥,天天怀疑自己老婆给她戴了绿帽子,你断他没有,他也心安啊。你说是不是?一月下来,保咱俩一个月就能赚到十两纹银,咱们五五分帐,我不瞒你,以前我是有个瞎先生的,可那老小子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