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鹰立似睡,虎行似病。是以即使陆文礼身体抱恙,威严却不减半分。
白盛萍不敢再提陆应淮的不好之处,那种粗浅的手段拿到老爷子面前,就是自讨苦吃,也是老爷子太久没回家,她得意忘形了。
白盛萍重新给陆文礼倒茶,收敛了不少:“老爷您这回虽然病好,但也要好好修养。”
不管如何,白盛萍也是他娶进家门的陆家太太,见她乖顺,也不好太给她没脸,浅呷口茶,慢悠悠说到,“是了,老二最近怎么样?”
提到陆二,白盛萍喜悦之情染上眼角眉梢,“您就放心吧,锦川乖的很呢!越来越有事业心了,在子公司干的风生水起,人人都夸,他自己还说呢,以后要多替爸爸和大哥分忧。”
此刻,低沉醇厚、不带感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老爷子还没死,白姨急什么?”
陆应淮只在老爷子在的情况下喊白盛萍“白姨”,实际上只是对她和老爷子当年事的嘲讽。
白盛萍牙关都要咬出血来,算命大师说得对,陆应淮这个贱种生来就是克她的,她进了陆家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偏偏她还不能失态,只能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应淮,你误会了,我都是盼着这个家好。你和锦川,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人人都能感觉到,这种平静下的暗流涌动。
楚棠在旁围观,隐约感觉刀光剑影之上,是一层绝不能被捅破的遮羞布,它是陆家的体面和规矩。
果然,僵持不过几秒,陆应淮就面无表情驳回了白盛萍的“好意”,“不劳白姨费心,白姨有时间还是多关心自家儿子。”
白盛萍还沉得住气,但陆锦川就不一样了,他在陆应淮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连看都不敢看陆应淮,听了陆应淮这话,以为陆应淮要告他的状,忙开口道:“大哥说得对,我在管理公司这块上还有很多不足,现阶段确实不够资格进集团。”
陆应淮扯唇,无声笑了。
看来是那张支票起作用了。
白盛萍见自家儿子在陆应淮面前窝囊成这样就来气,但又不敢撒泼,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陆文礼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一辈子,哪会看不透这几人之间的斗争。
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唯有无情无义者,才能久居高位。
现在看来,二儿子想坐这个位置确实不够格。
不过——陆文礼看向白盛萍。
白盛萍身后,有一整个白家。
以她的野心,绝对会给儿子把路铺好。
这盘棋,既然都想做执棋手,那就斗去吧!
好让他看看,谁才是他最得力的儿子。
陆文礼对这个局不无自得,他深谙家族兴盛之道,最重要的就是制衡。
只是陆文礼怎么也没有想到,陆应淮早就不是当年那头孱弱的幼狼了。
经历多年的隐忍蛰伏,幼狼早已长成,此刻正欲欲跃试,准备咬死头狼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