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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出了门。”浣慕云清了清嗓子,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江莫尘,脸上写满哀怨和柔弱。无需解释,神色已说明一切。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恋慕江少爷,得知他的婚事后夜不能寐,大抵是出门黯然垂泪去了。
“哦?先说睡得早,现在又说出门去了,真不知该信哪句才好。”宇文烟立刻拆穿她的谎言。
浣慕云紧咬下唇,似是要哭。
“哎呀,哎呀,江少奶奶,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何必苦苦为难浣姑娘?”那自称看着浣慕云长大的佝偻老妇急急劝道。
“老人家,你弄错了,该饶人的,是你那‘心地善良’的浣姑娘。”一个清雅的声音传来,众人一愣,不知不觉让开了一条路。
那说话的女子身着鹅黄长裙,薄纱遮面,只露一双细长柔媚的丹凤眼,轻飘飘地走上前来。
宇文烟与浣慕云,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前者身着浅紫烟罗裙,下巴尖尖,樱唇点点,生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时而纯净如孩童,时而沉静似古井,颇有些捉摸不透之感;后者一身白裙,淡淡罥烟眉,幽幽含情目,小腰盈盈一握,活脱脱一个画中人。
这样两个女子,无论身在何处,都是众人眼中最动人的风景,然而那黄裙女子一来,就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她实在太美,美得虚无缥缈,美得不落窠臼,仿佛随时都会乘风飘在的仙子,总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浣慕云的目光一触及这女子,满心恐惧便如决堤之水,轰然而下。
宇文烟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人是谁,浣慕云为何如此怕她?
“浣慕云?”黄裙女子唤了一声。
“我……我在。”浣慕云连忙应声。
黄裙女子质问:“你昨夜将这姑娘挟持到山洞之中,欲害她性命,你可认错?”
“我……我……”浣慕云结结巴巴,既不想承认,又不敢否认,不多时,额前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女儿,不是你做的,便不是你做的!”浣仰天只道是有人在欺负他的女儿,皱着眉头拍了拍胸膛,“为父拼了老命,也不能让你受半点委屈!”说着,威压喷涌而出,笼罩了长长的街道。练气九阶的修士,在青衫村也算了不起的存在,一般人决计不敢随便欺辱。
巷中众人,顿觉胸口一闷,眼中多了几分惧意和敬意。
“嗤……”那黄裙女子竟是轻蔑一笑,“依我看,你这个做父亲的,倒是挺不称职。”说着,也不理会浣仰天发青的脸色,转而看向浣慕云:“小姑娘,我没心思管你的家事,你只需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众人皆凝神屏气,望着浣慕云。
浣慕云低下头,垂着眼睑,咬牙半晌,才轻轻说出一个“是”字。
众人一惊,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什么?原来真是她做的!”
“如此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