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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你不用担心,不管有没有孩子,我都会陪着你,直到八十岁。」
「好,那我就为你支棱到八十岁。」他坏笑着把我抱起。
晨朗十八岁了,亲政了。
虽说亲政了,霍太师人走茶不凉,重要朝政还把持在他手中,皇帝仍是个跛脚鸭。
亲政以后,晨朗比以前忙碌了,来我这里渐渐来得少了。有时一个月才来一次。
他提过好几次,让我搬宫里去住,正式封妃。我不愿意,他很生气,拂袖而去,整整两个月没来找我。
我知道,他不再是那个听我话的少年了,他有自己的脾气了,他不喜欢被人顶撞,他习惯了所有人巴着他,顺从他,乞求他的圣宠。
他再来时,我还是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他扶着额头:「唉,我真的是拿你没办法。」
我扶着额头:「唉,我懒得很,不想去后宫那种是非之地,就让我自己在这苟着吧,好不好嘛。」
「好吧好吧,唉。」
又过了两天,晨朗再来找我,竟然带了一众太监和侍卫。
他以前从不会这么兴师动众,都是悄悄来,悄悄走,不惊扰一草一木。
而这次这气势,本条街最凶的狗都吓得夹着尾巴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他不说话,直接让太监宣旨。前面是冗长的一段套话,我都没太听懂。就有一句听懂了:
「……着封满贵妃,赐居美满宫……」
然后几个太监就开始帮我收拾行李,请我上马车。
我就无语。前两天刚劝住,他又犯什么毛病?直接给我封贵妃了?
我火了:「干嘛?我说了,我不进宫!我不当妃子!贵的也不当!」
晨朗一脸漠然:「由不得你。」
「为什么啊?给个解释行么?我们之前不是才说好的么?」
「不是我需要给你解释,是你要给我一个解释。」他指着灶上一碗喝剩的药汤,「那是什么药?
我说:「是,温阳补气的药啊,我吃着调理身体的。」
晨朗冷笑。「我前天走的时候,你还没睡醒,我就取了一些药渣回去给太医验。太医验过,说这是苛子草,俗称,避子药。」
他顿了一下,又说:「后宫有几个嫔妃我不喜欢,不想让她们有孕,就让她们吃这种药。那你呢?娘子,我的娘子,是谁让你吃避子药的?」
我没法回答他。
「你还记得么?好久好久以前,我们就盼着孩子的降临。」他陷入回忆,「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夫妻怎样才能有孩子。后来,我们长大了,再后来,我们圆房了……我一直盼啊盼,期盼你的肚子鼓起来。在我心里,她们生的孩子都不是我的孩子,只有我和你的孩子,才是我的孩子。我一直在企盼真正当上父亲的那天。」
「可是……」他愤怒、失望、悲哀,「可是你根本不想生下我们的孩子,你一直都拿我当小孩耍!」
我低声说:「这……可能是个误会,大夫给我抓错药了,你等我会儿,我去找那个庸医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