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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一别,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
此次再见,他却是清减不少。文家老爷妻妾成群,嫡子倒是只有这一个。
想必操持丧事,也是十分辛苦的。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恰好路过。」
路过?怕是为了躲避顾芯蕊吧。
「羡之哥哥,上次说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我靠近他,便能闻到他身上的栀子花香。
他耳根蓦的一红,说了句「告辞」便离开了。
如果得到顾芯蕊喜欢的人,应该会很有趣?
「顾芯晏,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顾芯蕊歇斯底里的怒吼,顺手还砸碎了几个花瓶。
我悠悠问道:「我如何对你了?」
「若不是你对羡之哥哥说了我的坏话,他怎会对我比以前更冷淡了?」
我噗嗤一笑,莞尔道:「你说羡之哥哥啊,就是我同他说了你的坏话,那又怎样?」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哪里对不起我?顾芯蕊,我娘不治身亡,父亲对我多是不满,还有,长卿的死,你敢说没有你的手笔?」
桩桩件件,你欠我的多着呢。
她咽了一下,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你以为宋长卿死了?」
「什么意思?」
「他并没有死,只是被爹爹关了一阵子,然后赶走了。」
什么?我如雷直击脑袋,出现了一瞬间的失语。
长卿没有死?
顾芯蕊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你什么眼光,非要看上那个卖豆腐的落魄书生,我要是爹早就把你们打死了。」
宋长卿,是往相府送豆腐时,与我认识的。
一来二去,我艳羡他的才华,便与他私定终身。
两个月前,顾芯蕊得知此事,便诬陷宋长卿欲轻薄与她。
爹爹得知当即大怒,扬言要打死他。
后来,以为他真的被打死,我便心灰意冷。
可是,长卿没有死,他在哪呢?
对了,三日后就是春闱,如果长卿活着,势必会参加科考。
他曾说一定要中举,八抬大轿迎娶我。
煎熬了三日,春闱刚结束,我便守在门口。
我先看到的是文羡之,没想到他也参加此次科举。
「顾二小姐?」他见我,似乎很是惊讶。
「文公子。」我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他眼底里惊讶更甚,随即是一闪而过的失落。
如今顾芯蕊不在,加上要等人,我也没有逗弄他的心思。
很快,我便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袭洗的发白的衣衫,微微有些宽大,衬得他身形更加消瘦。
「长卿......」
他也看到了我,两两相望,泪湿衣襟。
「晏晏,你怎么在这?」他捧着我的脸,一如当初那般小心翼翼。
我捶了他一拳,哭道:「你这么久到底去哪了,没死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
他一把抱住我:「晏晏,我是想等到功成名就,再正大光明的求娶你。」
「我是庶女,哪里配得你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