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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多新鲜,想要第三个,有人敢来才行。这地方在外人眼里晦气,谁有心思到这儿来。不过话说回来,还真就有那不嫌晦气的,平日没事过来贫气,这些日子没来,不定死哪儿去了。管他呢,没人来更清净。”
“噢,照这么说,我那恩公,你那师父,他没娶老婆?”辛三姐又问。
“嘿呦,怎么着,莫非你想跟我师父相好,当我个师娘不成?”小六嬉皮笑脸说道。
“呀,说嘛呢?你这孩子,哪都好,就这张嘴不好,贫气。”辛三姐反倒乐了。
他俩如何说笑不提,只说马九爷,大步流星往衙门赶。一路之上,他反复寻思辛三姐口中说得那些事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辛三姐指定没说假话,更不是胡话,疑惑的是那个把她拖进水里的东西,似乎是水猴子,但,似乎又不是,究竟哪里有分别,他一时半会参悟不透。
县衙门离着杨庄子可不近,脚程快大半个时辰,脚程慢起码要一个多时辰,好在津门路宽且平坦,在马九爷眼里这条路不算远,以他的脚程,大半个时辰,稳妥妥能到。
到了衙门口,知更的班头正是他的老朋友张八爷,张八爷论岁数要比马九爷小一两岁,论块头比马九爷还壮实。他十几岁行伍,二十岁到了衙门当差,如今三十年过去,他早已成了老油子,滑的很。平日没事之时,他爱往义庄里面跑,为的是找马九爷切磋,他喜欢摔跤,回回老阿訇的绝活,摔死牛的招式,津门罕有敌手。奈何他不是马九爷的对手,摔十回,起码输九回,赢得那一回,还是马九爷让着他,故意输给他。他很是不服气,总想着赢马九爷,可越想赢越难赢,这口气憋在心里出不来,别提多不痛快。
见马九爷三更半夜来找他,他没好气问道:“马老九,不在你那死鬼窝子里蜷着,跑这儿干嘛?”
开口没好话,缺德。
马九爷不跟他一般见识,把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他,说那个河漂子活了,请衙门口派个人过去把人领回来,呆在义庄不是个事儿。
张八爷一听,嘿嘿直乐:“马老九,你不正好打光棍子么?送上门的花蝴蝶儿,你留下不是得了。我跟兄弟们正好喝你一杯喜酒,到时候给你这头老公驴好好热闹热闹......”
他嘴里没人话,可人家马九爷就跟没听见赛的,丝毫不动怒,就问他到底能不能派个人过去。
张八爷寻思寻思,告知马九爷,不是自己不想干这差事,只是自己要值更,离不开。赶巧这两天衙门口人手不足,实在对不住,您老怎么来的,还请怎么回去,俩字——没人!
听完他这些屁话,马九爷二话不说,扭身就走,他知道张八爷是嘛样的人,他说出“没人”俩字,就算你磨叽到天亮,也还是这俩字。再废话也是白搭,不搭理他,自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