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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到了十一点,我才睡着,迷迷糊糊却听到了什么动静:嘎吱~
只是觉得身体像是被空气和某种电流压着,怎么也动不了。凭着意志力,我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却看见一张脸在我的右手边……
是嫂子的脸!
中屋的灯没开,深夜里女人的脸特别妖艳,也显得苍白。
“嫂……嫂子……你……”
我已经十分清醒,头皮的发涨在几秒钟内流遍全身。想要多说什么,可嗓子就像是断了电的插头,只能发出阵阵的喘气声。
“嘘——”她将一根手指贴在我的嘴唇上,轻轻挤压了一下,让我别出声。
“嫂子……你这是……”
她用手背摩擦我的脸,说道,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么俊朗。
我心里面登时惊慌到了极点,想到了大哥皮包骨头的模样。可我的嗓子眼里只能发出‘不’字的声音,怪异地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
就这样,一夜过去,她才离开。
想哭,却哭不出来。直到三点钟,时针响了三下,我的身体才逐渐有了直觉。
起身出去解手时,我的身体有些打飘,双腿发软,站在茅房边上显得浑身无力,就连那股夜风,也变得比平时更大了。
第二天一早,娘从屋里出来,见我一脸枯黄,问我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涨红了脸。
在我心里,天已经塌了。
我不敢直视娘的眼睛,更不敢面对大哥,现在,事情已远不是我有个邪乎嫂子那么简单了。
我没吃早饭,娘问我出门啥事,我没有回头。
家里人都受到了外人的蒙蔽,我能说啥?
一个人在村上迷茫了一阵,我想起张铁锹,他是我四舅的儿子,和我很要好。从小到大,我们无话不谈。
在经过村南边的麦田时,我看见了他,铁锹正在和另一个人说话。
见我来了,他笑呵呵地问我,这一大早的,怎么跑田里来了。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我苦笑着,说有些私事要对他说。
铁锹明白过来,打发走了那人,让后递给我一支烟。
“说吧,啥事?还神神叨叨的。”
我把事情给说了,铁锹立马就皱起眉头,一个劲地吸烟。
他连连点头,蹲在地上,思考了半响,然后问我,是不是我家风水有问题。
我不乐意,说就我们这样的穷家,哪里还谈的上什么风水之说,再说这嫂子来之前,家里可是太平如初的。
他嗯了一声,摇头说不对头,哪有人不吃饭吃香灰的,岂不成了疯子,这太荒谬了。
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一丝不相信。
“锹子,你咋这样看着我?我和你的关系你都不相信我?我这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不要脸面来陪你说个笑话?”
一见我急了,他立即站起来,说没有的事儿,就是觉得这女人挺邪门的。
我叹口气,烟头都快烧到手了。我说,我不敢回家。
铁锹让我别意气用事,哪能不回家。接着,他又说,按理说这世界是没什么妖魔鬼怪的,莫不是我大嫂中了邪气,毕竟鬼是不能见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