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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我用了所有时间和精力,在君君可能出现的地方守着,却一无所获。晚上七点半的时候,我看见一辆以前从未见过的加长版的豪车驰进来。
某种无法说清楚的直觉,使得我顺着草地飞快跟着豪车奔跑起来。
院里孩子们来来往往,豪车的速度如蜗牛一般,我的跟随并不需要费多大事。豪车在院里最宏伟的建筑前停下,车上没有人下来。
十来分钟后,打扮得娇媚明艳的君君,从职工宿舍楼里走出来,直接坐上了豪车。
我的魂在君君坐上车离开福利院的那一刻,丢了。
我恍恍惚惚地走着,迎面遇上福利院贾人事,她笑眯眯地对我比划,让我明天开开始做回手语老师。
我点点头以作回答,径自从她面前过去。
我的脑子一团浆糊,只不停地想着:难怪我在餐厅、厕所都等不到君君,原来她是住进了职工宿舍楼,那可不是我和君君些福利院里的孩子,可以住进去的地方……
那之后,君君似乎从我的眼前消失了一般,就算我很多次故意职工宿舍楼附近转悠,也再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经年之后,我还记得那个让我悔恨不已的日子,八月初一。
我的生活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按时起床、吃饭、教孩子们手语。
几天后,霍子赫带着一个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女明星,来到了福利院,说是要给像我这样已经长大的孩子们,建一座有私人空间的小公寓。
我和所有的孩子们一起,漫不经心地听着,在职工们的带领下机械地鼓着掌。
现在的职工宿舍也说是给我们福利院孩子建的,可最终呢,成了在这里工作的职工们的专属楼,而我们,被勒令不得踏入那座楼的大门半步。
女明星妆容精致,一颦一笑比电视上更动人。
霍子赫还是金发,但行为举止和那天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他随时注意女明星的需求,给她拉开椅子、及时示意女明星身后的助理给她递上银光闪闪的水杯,下台的时候,像电视剧里的绅士一般为她当拐杖……
我淡淡看着,对霍子赫时不时飞过来的眼神,心中不起一丝波澜。
走完一切面上流程后,霍子赫和女明星留在院里吃了晚饭,说是要体验一下孩子们的生活。
托了他们的福,那一天的晚饭营养搭配的非常周全,荤素均有好几种可供选择。
然而,霍子赫和女明星大概不会想到,孩子们包括我,都早早被告知了必须选那几个菜,必须用吃惯了这些美食的态度淡定地选择。
霍子赫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了我身后,他看着我选的白菜豆腐和五花肉,硬是往我的餐盘里塞了两个鸡腿,又特别给我打了一个青菜和一碟糖醋排骨。
我也没有拒绝,但为了不让霍子赫继续跟着,我故意选了一桌已经没有空位的餐桌,跟孩子们商量着挤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