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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大雨太着急的缘故,她撑着伞即匆忙,又小心,抬头往前看的时候,却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站在大门口处的避雨台上,目光透过千层的雨点遥遥的看向自己,是朦胧的、深沉的。
都说最真挚的爱情是最艰难的,那个陪你从原点出发,又在终点等你的人,才是一个人真正的选择。
此刻,陆叮咛死死地咬着唇,再也忍不住哭了。
翟岐山走下避雨台,一步步的朝她走了来,立在她面前时,再也没了往日的居高临下,低头看她时,雨水顺着他的脸落在了陆叮咛的额头上,湿湿的,他伸手用自己冷的发抖的手为她拭去。
“小妖精,咱们别闹了?”
陆叮咛哭着,伸手摸向他包扎的头,“一定很疼吧。”
“不疼。”他俯下身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头,陆叮咛撑着伞,被他这样抱着不肯松开。
翟岐山微微闭着眼睛,展开了一抹得意的笑,“我就知道,你怎么忍心让我走呢?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一直等,最终……还是……还是把你等……到了。”
他的声音越发的虚弱,说到最后没了力气,陆叮咛也感觉他身体在往下坠,几近全部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翟岐山?你怎么……”
她的话还没问出来,翟岐山整个人往地上坠去,倒在了雨里。
“翟岐山……”
她大声的叫喊他的名字,试图将他从地上托起,在抱着他的头时,手上却沾满了血,陆叮咛吓坏了,发疯似的叫人来帮忙。
那不断流出的血,一次又一次的混合进了雨水中,顺着流去……
一声声救护车发出的鸣声,在城市中央回荡,敲击着人心最脆弱的地方,像掉进了无尽的深渊,周围漆黑一片,害怕极了。
一个月后。
十二中旬的天,十二度,虽冷,却格外朗润,大雨连绵下了一个月,如今也终于停了。
花店里。
一束束新鲜的花清晨运了过来,花店的老板娘照旧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对方今天新鲜的花运过来了,包好了一束,问她什么时候来取,对方说五分钟就过来。
老板娘一边督促着员工把花放好,不用弄伤了。
“老板娘,那位小姐连续一个月,天天都过来取花,也是挺奇怪的。”员工忍不住八卦了一句。
老板娘瞪了她一眼,“做你的事,管这样多做什么?”
叮咚~
花店的门被推开,伴随门上面挂着的贝壳风铃清脆作响。
“陆小姐,你来了。”老板娘格外热情的迎了上去,倒不是因为陆叮咛是她的客户,而是这一个月一来二往,两人也熟了。
陆叮咛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温柔的笑着,“每次花一到,就要麻烦你给我打电话。”
“这有什么的,不麻烦。”老板娘说着就把准备好的一束蓝白相间满天星捧着给了她。“陆小姐,这花你是用来送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