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听到这三个字，有些不可置信，让她跪着倒酒？
她是做过他的情人没错，但她不是任他驱使的仆人。
夏晚再次直起身子，对傅司寒道：“傅总，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你了，要是你觉得我碍眼，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将酒瓶放在桌上，提起包，转身就走。
林修承却一把扯住她，“别这么不识趣，就算傅总不待见你，也不能得罪他。”
他还要谈项目呢，别因为夏晚，害他失去了城西板块。
他好言好语的哄着夏晚，见夏晚执意要走，他的眸子骤然冷了下来。
他压低嗓音，用只有夏晚能听到的声音，威胁道：“别忘了你的好姐妹。”
夏晚顿时就冷静了下来，她确实是想借着傅司寒的发难离开这里，却没想到林修承会为了项目，不依不饶的让她讨好傅司寒，还拿婷婷威胁她，这让夏晚很窝火。
可为了不连累婷婷，她还是再次转过身，重新拿起酒杯跪在傅司寒面前。
她跪下的那一刻，安妍笑得最欢，傅凉川皱了下眉，林修承脸上的心疼之色转瞬即逝，其他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只有傅司寒，背靠在沙发上，犹如掌握生杀大权的王者般，高高在上看着她。
夏晚想起几百个日夜里的耳鬓厮磨，忽然觉得很不值。
她以为能体面离开，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要放下尊严去讨好他。
或许这就是身份的差距吧，她做了他五年的情人，注定要被他踩在脚下。
不过好在她快死了，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夏晚想到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也就变得坦然了。
她跪着将酒倒完，而后递到他面前。
傅司寒伸出修长的手指，接过酒杯。
就在夏晚以为他会直接喝掉时，他忽然举起酒杯，对着她的头，慢条斯理的倒了下去。
红酒顺着发梢往下滑，落在苍白的脸上，瘦弱的脖颈处，单薄的长裙上……
直至滴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才缓缓抬起眼眸，不可置信的，看向傅司寒。
他则是用那双寒冷如霜的眸子，轻蔑的瞥了她一眼。
“下贱。”
他的嗓音冷到令人发颤，夏晚浑身止不住颤抖。
她捏着手心，咬着下嘴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傅司寒，仿佛想将他盯出一个窟窿。
傅司寒却丝毫不在意的，拿起手帕，擦了擦方才接酒时碰过她的手指。
这个举动落在夏晚眼里，无疑又是在她心房上插一把刀。
他用酒泼她，骂她下贱，是觉得她脏了，这是他的报复。
夏晚很想问他一句，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她脏不脏与他何干？！
可是她没有勇气说出口，她还没摆脱林修承，再招惹上傅司寒，只怕九条命也不够他们折腾。
傅司寒擦干净手后，一把扔掉手帕，起身径直离去。
屋子里一半的保镖，见他要走，连忙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