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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如歌笑了笑:“对他来说,一千两只是招招手的事情,他的身体可贵重多了,不过是花钱买放心而已。”
楚如歌一向是这样,富人的银子好赚,她不会客气。
穷人没钱看病买药,她便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施医赠药。
“有点困。”楚如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昨夜被云子墨一番折腾,根本没睡到几个时辰。
彩霞说:“小姐不然在这歇会儿,小睡半个时辰再回府。”
“也行。”
楚如歌点点头。
她在此处有自己的房间,倒是方便,倒在床榻上便蒙头大睡。
只是迷迷糊糊的还没入睡,便听到外面有些喧嚷。
“怎么回事啊?”
楚如歌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彩霞?”
彩霞走进来说:“小姐,那个……那个云公子回来了?”
“云子墨?!”
楚如歌一怔,困意散了大半。
“对啊。”彩霞面色古怪:“他把药材带回来了,正往这边过来呢。”
“……”楚如歌套了鞋子起身,便朝外走。
刚到了月亮门那儿,就见云子墨大步而来。
云子墨青色的锦绣劲装上到处都是泥渍,脸上脏污,还有不少刮痕,发髻也凌乱歪斜,原本簪在发髻上的簪子已经不见了。
整个人就是大写的狼狈!
而且随着云子墨朝着她靠近,他的身上还泛着某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他所过的地方,来去的病人和伙计们都像避瘟神一样的躲他,看他的那神色也充满嫌弃。
“什么味儿啊。”
“好像是那个人身上的。”
“真臭啊,是狐骚味吧?这也太臭了!”
众人的议论声响了起来,云子墨的脚步僵了僵。
他咬着牙把手里的一撮儿毛茸茸的绿草朝着楚如歌递过去:“你要的狐尾草我找到了,现在能救柔柔了吧?!”
“当然可以。”楚如歌用团扇轻掩口鼻,“我这里有方子,熬了药她喝下去就好了。云四公子说过,愿出十倍诊金,现在一手交钱一手给你方子。”
云子墨冷冷问:“多少?!”
“五千两。”楚如歌淡声说道:“黄金。”
“你——”云子墨瞪着楚如歌:“你穷疯了?开了一张方子要五千两还是黄金?!”
“不错。”楚如歌含笑道:“我看病,多少诊金一向是我自己说了算,给傅柔看病便需五百两黄金,是你自己说给我十倍诊金的。”
“云公子,怎么你给不起了吗?”
云子墨瞪着楚如歌,手握成拳头,骨节咔嚓。
楚如歌无所畏惧:“如果你给不起,那么,你就带着狐尾草和傅柔走吧,我这里病人很多,云公子身上这味道着实是有些冲鼻,大家可能不太愿意您在此处久留。”
云子墨扫视了一圈,果然看到好多人都咽着口鼻面露嫌恶。
便连那四个贴身的属下,现在都恨不得站到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