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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骆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对着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两脚随意搭在桌面的皮衣男人鞠了一躬;“我们的服务生不懂事怠慢了,还请何局长海涵,别动了肝火。”
男人挑眉看着面前鞠躬将近90度的两人,和站在门口摆出生人勿近气场的岳傲天,感觉好笑的哼笑起来:“算算吧,咱们多久没见了?”
听见何蹊那声让人全身都觉得发凉的笑声,柴策低下头微微转过头正好对上岳傲天望向这边,二人皆是一愣,没明白何蹊这话是对谁问的,谁也没先回话。
“柴策,你不会是早就忘了你的本家在哪儿呢吧?当老大当上瘾了?”何蹊交换了双腿的位置,在这个过程中后背以微不可见的角度和沙发短暂分离,何蹊舒活一口气,当然这些神情不能让人发现。何蹊依然保持阴冷的神色看着柴策。
柴策心虚地嘿嘿笑起来:“何局,您看这话说的……啧,岳傲天就在这儿,咱是小角色心里当然明白,怎么敢做‘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事儿呢?”说着还伸手拽了一把岳傲天,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走向何蹊。
岳傲天向前一步,对柴策的态度有些不解,本来的打算不适合谈么?可是这节奏……岳傲天站在何蹊面前态度不卑不亢地叫了声“何叔!”
“大少,还认我是你叔?帮着仇人做事难道也是你父亲和你老师教你的为人之道、为商之道?”何蹊看到岳傲天显然有些激动,尽管脸上的表情风平浪静与平时一般,但是不巧的是他面对的是观察力更甚于警察的平日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柴策和章骆。脸部肌肉的不规律抽动和上身的无意识直挺、双拳紧握让两人更确定何蹊不仅后背的伤没有恢复,身体状况也不如从前。
岳傲天的利用价值达到了,柴策防止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坏了气氛,赶紧站到岳傲天身后,小心翼翼的朝何蹊说:“何局,岳家的家事我们肯定没胆子掺和,现在岳傲天就搁这儿,您看看是您自己带走还是咱们帮着送送?”
想起上次在医院被这两个小子耍的团团转,如今这么轻易地放人,何蹊必定是万万不信,正在何蹊猜测着两人的诡计时,包房的门被轰地推开,那个秃头皱着眉头看着整屋子乱闹闹的人,很不满地走到章骆面前攥着巴巴作响的拳头闷声问:“你们,什么意思?”
柴策腿脚发软的看着面前秃头右臂上一条两条加起来将近一米长的刀疤,暗红色疤痕狰狞绵延,在黑得发亮的皮肤上显得更加骇人。柴策轻咳一声,指了指还摊在一旁的两个服务生,“我们看这俩小子伺候的不好,就想着给两位换一个……”
没等柴策说完,一个黑壮的身影走到那两人面前一脚踩在距离两人最近的酒瓶上,酒瓶啪的一声四分五裂,夹杂着酒精气息的玻璃碎片砸在两人裸露的皮肤上,细小的伤口瞬间开始喷发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