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微微一愣，随即尴尬地自我调侃：“看来我以前穿的是真的很土。”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打扮跟大家有些格格不入，但她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她和江亦谦的家庭条件都一般，刚毕业那会儿，工作不好找，拿着简历到处碰壁，好不容易找份工作，工资也不高，在B市养活自己都难，哪还有多余的钱去买精致的衣服打扮自己。
前几年，两人工作稳定了，江亦谦又升职加薪，手头上才宽裕些，但她节俭惯了，又想着要存钱买房，加上江亦谦好歹也是个小领导，所以，就紧着给江亦谦购置装点门面的衣服，自己凑合着能穿就行了。
现在回过头想想，自己也够蠢的。
“你才知道啊。”
莫婉婷轻嗤一声，没好气道。
“坐吧。”
她微抬下巴，示意凌霜坐下。
“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吗？”
莫婉婷双手环胸，挑了挑精致的眉，看着凌霜。
凌霜刚坐下，闻言一愣，想想后，试探性问道：“昨天的方案还有其它的修改意见？”
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了。
“你真是……”
莫婉婷被气笑了。
“我说凌霜，我知道你家庭生活幸福美满，但也好歹有点进取心吧。全部门都知道的事，就你不知道，今天一早，我的办公室都被外面那群小年轻敲破了门，个个都来找我套近乎，你倒好，稳坐泰山。”
她这么一说，凌霜随即也明白过来，其实她也听说了，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去争取那个位置，而且就算她想，也轮不到她。
见她的神情，莫婉婷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
她事业心强，争强好胜惯了，刚进公司时，就她和凌霜实力相当，所以，她样样要跟凌霜比，事事都要抢在凌霜前面，觉得凌霜假清高，处处看她不顺眼。
只是后来共事久了，才渐渐发现，凌霜是真的不会来事，只守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一点进取心也没有。
这么多年，一起进公司的十来个人，就只剩下她和凌霜，她知道凌霜有能力，只是没有野心。
这次公司业务拓展，策划部要新设部门经理岗位，而她的权利则更大了，自然希望部门经理跟她一条心。
就目前而言，凌霜是最适合的人选。
“我就跟你直说了，我希望你来帮我，我会向公司管理层极力推荐你。”
莫婉婷站起身，走到凌霜身后，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微微弯腰靠近她耳边：
“凌霜，你在公司八年了，还在原地踏步，你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奉献给了这家公司，可你收获了什么？”
“……”
一字一句都扎进了凌霜的心坎上，她的身体一僵，心微微下沉。
莫婉婷自然感受到了掌下的肌肉微微绷紧，眼波流转间，她红唇微勾：“你都三十了，凌霜，你的职业生涯还有多少个八年？好好考虑下，周五前给我答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