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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了,江龙终于醒来,挣扎着起身,望着陌生的房间,一时间竟不知所措。空气中弥漫着特有的味道,他很陌生,江龙看雪白的房间,知道是医院,摸了摸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软毛毛的,咧嘴笑了,这么舒服的衣服,恐怕这一辈子第一次穿。跟着吃了一惊:这么好的房间,这么好的衣服,在看房间里面其他几个人,床头柜上都摆着糕点、水果,只有自己小柜子上净光光的。他们都是有钱人吧!自己是个大老粗的码头工人,穷得叮当响,拿什么付医药费?
他突然想起了小黄毛,朝着外面呼喝了几声,但是都没听见回应,不禁焦急起来。正在这时,一个女人推开门,穿着医生白褂站在门前。她神情恬淡自若,面目清秀,身形稍显消瘦,一双灵动的凤眼像是会说话般,像是白衣仙女一样。
“呵呵,身体不错嘛,恢复得这么快!”乔子琴开口,声音十分悦耳。
江龙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摸了摸脑袋,问道:“您是大夫?”
“我是这里的乔医生,你在找个少年吗?”她走近床头问。
江龙一听,顿时点头,乔子琴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江龙,轻声说道:“他回码头去了,他交代不要让你回去,不然……会很危险。”
“怎么?出什么事?”
江龙紧张起来,焦急地问乔子琴原因,乔子琴这才俯身告诉他,就是因为他几次下长江,天冷,重感冒,回码头晕倒了。中佐说他是瘟疫,要翻译带着小黄毛到江滩已经把你烧掉了。
江龙把自己身上看看,摸着后脑勺,身上发麻:“我,我不会,已经死了吧?”
“没死,你命大。”乔子琴笑了,“詹姆斯找他的酒桶,结果把你找到了。”
“詹——姆、斯?”江龙结结巴巴地说出这几个字,“干啥的?”
女医生取下听诊器,在他后背听着,背着房间里的病人,悄悄地说:“就是你捞的那人,是美国记者。”
“啊,你认识?他拿到酒桶了吧?”
乔子琴摇摇头:“酒桶这么重要?你舍命地帮他捞,他没命地要找,你们男人,都这么喜欢酒吗?”
“那可不是酒。他人在哪里?”江龙身子一挺,从床上下到地下,赤脚就要往外走。
“哎呀,他也正在找你——”乔医生把他拦住,让他穿鞋,跟着带他到重症病房。
这是一个单人房间,一张雪白的床上,躺着一个外国人,黄头发,蓝眼睛,大鼻子,正是自己捞上来的洋人,江龙轻轻地喊了一声:“詹先生——”
正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詹姆斯扭过头来,惊喜地坐起来,睁大了眼睛:“江龙,江龙,你真是,一条龙,谢谢你,救了我,快来,快过来——”
不再像水里面那个濒死的洋鬼子了,江龙也为自己救了一个人高兴,听话地走到的床边,被对方猛然抱住,那毛乎乎的嘴,还在自己的脸上啄了一下,他赶紧挣脱开来,后退一步,有点难为情:“詹先生,你,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