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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卓没有阻拦,也无力阻拦。她嘱咐了照看颜米的仆人要注意的事项,打开房门,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
刚到转角处,就听到一声脆响,既而是愤怒的咆哮声:“你懂什么?当初我想让你去接近他,让你得到荣华富贵,你才是我最最疼爱的女儿。如今他是象雄王朝18个部落城邦中最有钱有势的人,多少女孩子想高攀他呀!你有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利用,反倒责备我害了颜米。那可是她自己的选择,并不是我强加给她的。”
葛江吼回去:“你没听过他想称王的野心吗?他可能看中那么弱小的颜米吗?不过是想吞并我们巴却城而已。他的每一场婚姻都让他得到了一座城池,甚至一个城邦、一个部落,怎么你就不能清醒呢?”
“够了?还轮不到你来管我,滚开。”赤伦的脚步声远了。
“我要阻止,不能让你这么毁了颜米,毁了巴却城,毁了麻羊部落。”葛江悲吼着。
赤伦的脚步微顿:“你敢!”那种从牙缝中挤出的凶恶让人为之一颤抖,他终于离开了。
云卓等待了一会儿,走了过去,葛江正捂着红肿的脸流泪。云卓从袍子中拿出一枚雪莲果,割开一个小口,挤出汁液涂抹在红肿处。
沁凉的感觉让葛江平静下来,她摇头:“也许,我阿爸他已经无药可救了,一味地要去攀附诺桑。虽然他表面那么无辜和愚昧,可我又总觉得他这样做的目的并不单纯。”
云卓叹气了:“从来都没有单纯的政治。”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跑过来说:“快去排练大厅吧,诺桑王子等了半天了,脸色很差呢。”
葛江的脸已经不再红肿了,她们虽然很不情愿,但又不愿让仆人受牵连,只好向排练大厅走去。
大厅里的气氛寂静得近乎沉闷,在她们同时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大家都长出了口气,看来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诺桑从坐位上骤然站起,走了过来,转眼间他就成了纯净的恒河岸边最俊美的王子阿育王,然后以低柔的男声唱出:“啊!我举世无双的姑娘!自我能张眼视物,就没有见过像你如此美丽的人儿。你展颜,明媚的笑容,胜过满山遍野的鲜花,你轻舞,曼妙的体态,胜过翩翩飞舞的彩蝶;你奔跑,如清灵的风,发丝似遍洒的太阳光芒。我多爱你呀!我向神灵许下誓言,你将是我的妻子!”
云卓愣了好久,不仅是因为诺桑的说变就变,还因为他的眼眸及歌声中那令人动容的深情,像魔法般罩住她,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诺桑的笑容咧得更大了,用不变的表情说:“云卓,你忘了你的台词吗?”
……
6.3情花之毒
面对诺桑突如其来的台词,“哦!”云卓本能出声,但没投入该有的情绪,只是生硬地念着:“哦!我的帕马,我的心只为你跳动,因为你的出现,让我流浪的痛苦生活有了希望,因为你的爱慕,让我感到我的人生有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