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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居然就真的那么傻,相信他们所说的,自再次入京就成了这尚书府的笼中雀,满心欢喜地想着好好养身体,再为李商亭生个孩子。
可原来,原来啊,她根本就怀不了孩子了!
梁昭月每每想到那一天,都会发笑。笑自己那时如此的蠢笨,整整十一年居然都没有发现,枕边人不过把自己当一个替身而已。
记得那一日,梁慕烟进府后只与自己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就道和李商亭有朝廷上的要事商量,自己也没多想。
毕竟那时匈奴、西夏屡屡来犯,曾经的定北侯陆青桉又在北地举兵,整个大魏风雨飘摇,正值多事之秋,李商亭那时也常会在夜间被宫中之人叫去议事。
也是那一日在侍女玉真的撺掇下,自己端着甜汤去书房送给二人。
这一送,将自己作了十一年的梦,送醒了。
那一日,她一直歇斯底里、不可置信地问着她爱了十一年的男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而她的好姐姐则半穿着衣裳,躲在她的相公身后,双目微红强忍着泪水,嘴中还喃喃道:“五妹妹,你听我说啊~”
“你闭嘴!你怎么可以,你……”
“啪”的一记耳光落在梁昭月的脸上,她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的眼底全是冷酷,陌生极了。
“全是我的错,和烟儿没有关系,你不该怪她!”
梁昭月绝望极了,自己这么多年到底爱得是一个怎样的人?明明,明明今早他还对自己那样温柔,连粥都是亲口帮自己吹凉的。
“你打我?就因为……就因为我说了一句?”
她的泪一滴滴从眼眶滑落,李商亭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梁慕烟连忙站到梁昭月:“五妹妹,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她紧紧抱住梁昭月在她耳边小声道:“我的好妹妹,商亭从一开始爱的就是我呀。”
“你给我滚开!”梁昭月浑身颤抖,只觉得气血全都涌入脑中,她用力推开梁慕烟,扬起了右手。
但未曾碰到梁慕烟半分,就被李商亭用了地抓住了,他的面容冷酷得让人心寒,他紧紧地盯着她:“我说过了,和烟儿没关系!”
他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根根极细极锋利的针,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头。
疼,真的很疼。
疼得她想笑。
然后她就真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
到头来,她只是个笑话!
李商亭眼中闪过不忍,但看了眼一旁,紧咬着唇不肯落泪的梁慕烟,忙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梁昭月,笑声戛然而止变成了凄厉地嘶喊:“李商亭!景瑞二十年,你得罪了裕王爷,裕王爷当街要给你一脚,是我不顾生死挡在了你面前;景瑞二十三年,我陪你去临州上任,路遇劫匪,是我替你挨了两刀;坤正四年,你赈灾时染上瘟疫,是我孤身一人,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整整二十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