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町的神情忽然冷了下来，语气带着一丝紧张。
“你今天和别的男人见面了？”
“没有，客户是个衰神罢了！”
顾立夏不以为意，一瘸一拐地走到顶楼的简易房，掏出钥匙开门。
“你脚受伤了！”
司小町焦急地凑了过来。
“没事儿，一点小伤，噗，这下和你一样了！”
司小町面色顿时一僵，失落地看向自己那条残疾的右腿。
他的腿从小就有点问题，走得慢还不怎么看得出来，一快就会跛得厉害。
顾立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岔开话题：
“哎呀呀，累死了，小町，先睡了，晚安！”
“等等，夏夏，钱筹得怎么样了？”
“嗯，远远不够，明天我再继续想办法。”
顾立夏的声音有丝落寞。
司小町拧着眉头，轻轻地说：“夏夏，对不起，我帮不到你……”
顾立夏脸上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柔软得如同他这个人，就像动漫《夏日友人帐》里头的夏目一样，满满的治愈属性。
“傻瓜，你已经帮我够多了，这些年，多亏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地陪伴我。”
“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明明都是你保护我更多。
我只恨我现在还在学校念书没毕业，等我出来工作了，赚的钱都给你。夏夏，到时候，你就嫁……”
“好了，小町，我真的困了！晚安。”
顾立夏不等司小町说完，已经“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抵在门后，看着屋子里简陋的陈设，心底一阵凄凉。
这屋子位于贫民区，又是楼顶天台。
夏天热得死，冬天冷得死。
最大好处是房租便宜。
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照片。
看着照片里的人，心里头终于涌上来一阵暖意。
“叮――”
手机响了起来。
“喂，夏夏，你今天接电话慢了三秒钟！我要给你惩罚！”
手机里传出来一个软软糯糯的童声。
“顾小北，今天自己在医院乖不乖呀？想要什么惩罚？”
顾立夏将照片摆正，点了点照片里小人儿的鼻子，不自觉地勾唇笑了起来。
“很乖，很乖。你今天没来看我，嗯……就罚你亲我三下。”
“好，mua、mua、mua。三个亲亲，够了吗？”
“成，饶过你了。夏夏，今天漂亮护士姐姐说，我这次动完手术就可以去游乐场玩了，是不是真的？”
顾立夏怔了怔，想起小北的心脏病，和那大笔手术费，紧了紧拳。
“对啊，所以咱们小北一定要乖乖听医生的话……！”
……
挂了电话，换衣服的时候，顾立夏的大脑还在不停琢磨，明天到底要怎么应付滚雪球一般的高利贷，还有那笔天文数字的手术费……
像她这种高中毕业，没读大学的人，正经工作不好找，只能各种歪门邪道上谋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