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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骋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间,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倏然一下转身。
千释在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时,不由蹙眉。
紫鹃赤鸢都是伺候了她多年的婢女,知道她不喜在抹香膏的时候有人进来。
“谁?”
千释在问这话的时候就已转身,朝着床幔外看去。
当堂中那道看起来修长又英伟的,俨然是成年男子的身躯出现在千释视线中时,千释登时瞪大了眼睛,“来……”
最后的“人”字还没有喊出口,下一秒,千释甚至都没有看清面前这人的身影究竟是如何动的,反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对方已经隔着眼前这烟霞色的床幔,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已经横过她的胸口,将她整个人压在了床榻上。
“是我。”谢天骋低沉着声音开口。
这瞬间,他对上了眼前千释的那双眼睛。因为猝不及防和惊骇,而出现的湿漉漉的雾气,看起来又娇又令人怜爱。这么近的距离,谢天骋能轻而易举地看见被迫躺在床上的年轻女子鸦羽般浓密的睫毛,此刻甚至还在簌簌地抖动,像是不安。精致的五官在此刻看起来更显得惊艳,谢天骋手上的动作不由轻了两分,“谢天骋。”他不知道千释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模样,他先主动开口。
千释此刻的状态不太好,她不知道谢天骋是怎么进的自己房间,但现在,她几乎半裸着被谢天骋压在床榻上,即便眼前自己跟谢天骋之间还隔着一层床幔,这副模样被谢天骋看见,也是她极为不能接受的。
“放肆!”当谢天骋的手终于松开时,千释眉宇间展露出来的神色陡然一变,高高在上的上京贵女姿态十足,但又奈何此刻千释的姿态实在跟她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味,青丝铺满了枕间,露出来的那抹雪白的脖颈,黑与白的对比,显得格外强烈。这般场景,任由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看了都会觉得血脉喷张。
谢天骋也是男人,尤其是现在他身下压着的人,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人。他掌心里还捏着千释的那截手腕,指腹间传来的柔嫩光洁的触感,令人心旌摇曳。
谢天骋的喉结滚了滚,他自然有听到千释的呵斥声,说实话,娇滴滴的公主殿下这般姿态,“放肆”这两个字吼出来没什么气势。
可谢天骋到底身上还剩下世家子最后一点涵养,他从床上站起来,背对过千释。
在床榻上的千释赶紧起身,伸手拉过一件宽大的外袍,囫囵将自己包裹了起来。虽说现在谢天骋已经起身被对着她站着,但是对方带来的压迫感却还十足清晰。英挺而铁血肃杀的男人,在这一间香软的闺阁房间里,如此格格不入。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紫鹃的声音。
“殿下?”
紫鹃和唐恒在门口面面相觑,刚才紫鹃从千释房间退出来,她知道自家殿下的习惯,在涂抹香膏后,还要喝上一碗燕窝。刚才紫鹃就是去楼下煮燕窝,门口就只留着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