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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南京的火车上,哈果果问方博南:这个秦霜喜欢你吧?
方博南赶紧撇清:没有没有,在我心里她就是一个妹妹。
果果说:哟,阿哥阿妹的,最容易出事了。果果齿间咬着一段果丹皮,笑盈盈地伸出细长的中指戳戳方博南的胸口:这个里面装了谁呢?
方博南以手抚胸,语调铿锵:这里面铭刻了三个大字:哈果果。
果果笑而不语。忽地想起一件事:什么叫“囤不错”?
方博南咧开大嘴傻笑说:就是说一个女的,长得不错,但也就是一个囤儿里的人论起来算是不错。囤儿就是村子。
果果飞了他一眼:方大头你不实事求是啊。
东北之行总算结束,尚算圆满。唯一让果果有点不痛快的是,方博南的爸妈拿走了喜宴上所有的礼金,一分也没有他们。
不过果果很快也想通了,毕竟喜宴是方家老两口出钱办的,礼金归他们也应当,赚也好赔也好,都跟他们不相干,方博南做儿子的都不开口,自己何必在里面枉做小人。
到了南京以后,果果马上找了夏漱石出来,塞给他一袋子梨。
果果说:我好容易带回来的呢,这样的梨只有东北才有,可是好难带的,特别容易坏。下回我坐飞机去坐飞机回,就不会坏了。
削了一个马上要夏漱石吃,夏漱石笑着看她,一个劲儿地说味道真是好,很特别。
果果得意地趴在桌上,说:是吧是吧。东北人好奇怪,居然拿香蕉跟梨子配,真想不出哎,这两种水果也可以杂交。
夏漱石跟她开玩笑:长春小伙子可以娶南京姑娘,香蕉和梨为什么不可以配?
果果拉长声音娇嗔:哎——
过一会儿,果果又说:其实有的时候,有些事,真的是不能配的。
两人几乎同时意识到了这个话题的敏感,都不做声了。
夏漱石改了话题问:果果,方大头对你好不好?
果果听他这样称呼方博南笑起来:好。
夏漱石说:他对你好,你要加倍地对他好,婚姻也好,别的事也好,始终是人心换人心。婚姻是不易的,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果果点头不语。
如果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婚姻便会在最初阶段呈现出一种最纯粹的幸福状态来。
现下的方博南与哈果果就处于这样的一种状态里。
这段时间正巧两个人单位都不算太忙,一下了班,简直一分钟都等不得,就想往家里赶,兴兴头头,煞有介事,但那种快活真的是真的。
只有一回,方博南竟坐错了车子,往以前住的地方去了,等明白过来时,方博南一边打车往新家赶,一边从思想上做了一番深刻的检讨与反思。
这么好这么幸福美满的事怎么居然忘记了,实在是不可饶恕。于是当晚,方博南主动洗碗削水果打扫卫生间甚至给果果倒洗脚水以示赎罪。
果果拍拍蹲在跟前的方博南的脑袋,嗲声嗲气地说:哎呀方大头,不要这样嘛,不用开头表现这么好,以免以后差别太明显了。用美国人的话来说:悠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