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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商砚深的工作能力再拔尖,“嫡出”的商大哥也还是众望所归的继承人。
宋莺时看了商砚深一眼,张嘴就想说话,但商砚深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爷爷,你看莺莺自己还是个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商爷爷对商砚深吹胡子,“老头子都八十多了,半边身子进了黄土,看不到你生个重孙出来,我都不能瞑目。”
“生生生……”商砚深压低身高迁就她,跟她贴着脸,“老婆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宋莺时扯了扯嘴角,“都……”
“不喜欢”三个字还没出口,商砚深就似笑非笑地截断了她,“都喜欢?……那生个儿子吧。老头子肯定重男轻女。”
商爷爷却反对道:“不要儿子,莺时,给爷爷生个跟你一样漂亮懂事的闺女,太爷爷给买飞机。”
商爷爷说的飞机,显然不是玩具飞机。
足见老人家是认真了。
宋莺时立刻想坦白。
她跟商砚深生不出孩子,她又不能无性繁殖。
“老家伙口是心非。”商砚深取掉了金丝框眼睛,凑她更近,“老婆我们就生个儿子,到时候敲爷爷一座海岛。”
少了镜片的隔阂,近处看他的桃花眼,宋莺时只觉得被电得不轻。
在长辈面前,商砚深比她还能演。
家宴这天通常都会留宿一晚。
饭后,两人就被赶回了房间——把催生落到了实处。
门一关,商砚深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就收了起来,淡淡扫她一眼,语气凉薄,“不用当着长辈就摆脸色,没人真的要你生。”
宋莺时坐到沙发里,垂眼打量自己的指甲,闲闲道:“一直在强调儿子儿子,查过性别了?”
所以才在席上频繁地提到“儿子”,造成一种暗示。
他可真懂踩着她给林菀的孩子铺路。
“宋莺时,你少把目光盯着别人的肚子。”商砚深深邃的目光直白地扫了她的腹部一眼,“我也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他说完就去洗澡。
宋莺时翻着手机里的联系人,迫切想找到一个靠谱的离婚律师。
跟商砚深的婚是离定了,但她也不是傻白甜,该要的财产一定要分割过来。
先不说宋德厚的案子还需要多少金钱打点,单说颜月清那头,就是一个难填的无底洞。
她躺在沙发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烦闷,感觉又有点要发烧的趋势。
还是先休息吧。
她翻包打算找卸妆水。
翻着翻着,忽然摸到触感很古怪的东西。
宋莺时拎起手机就把电话打到步苑那里。
“步苑!!”
步苑那头似乎是在酒吧潇洒,声音嘈杂,“莺莺?我今晚还是回酒店陪你。不过要晚一点,怎么,想我了?”
宋莺时深吸一口气,“你……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在我包里?!”
步苑听宋莺时咬牙切齿的声音,明白了。
“哈哈哈,那是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