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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意思,范三爷这是要把所有人都支开,可张寿不干啊,他一个人半夜三更的守着棺材,这要是空棺材他也不怕,每天就挨着棺材睡觉,可这棺材里还有个死人呢,而且据马建国说,胡胜利的脸上之所以盖着黄麻纸,是怕胡胜利的尸体诈尸,这是旧时留下的习俗,这人如果不是正常死亡,就要用麻纸遮脸,不然的话死人就有可能起尸。
“三爷,别让他们都走啊,我一个人留着害怕。”
范三爷说:“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
一听这话,张寿心中一喜道:“三爷,您跟我在这儿?”
范三爷看了张寿一眼,端起茶壶倒了杯茶说:“这地方,你一个人看不住。”
看不住?张寿心里犯嘀咕,难道今晚铁定得出事儿?
既然范三爷发话了,众人便不多逗留,收拾了一下院子,几个人便离开了,连同鼓匠一起走了。
时间大概是夜里十点钟,夜深人静,还刮起了阵阵凉风,灵棚前挂着的幡子随风而动,发出沙沙声,张寿搬了个凳子坐在棺材旁边,眼睛留神棺材大头上的油灯,发现灯火小了就挑一挑灯捻,棺材前头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有香炉,还有一晚倒头饭,倒头饭也叫夹生饭,米饭不能全熟,半生半熟,再在饭上插两根红漆筷子。
唯一比较瘆人的是,在灵棚前面要用麻绳拴着一只公鸡,麻绳拴住鸡头,就这么吊着,用以辟邪和镇邪用。
范三爷坐在正房房檐底下,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壶茶杯,还有一杆旱烟袋。
“张寿。”三爷忽然说话道。
“哎!”张寿应了一声。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一个人留下吗?”
张寿摇头说:“这...不知道。”
三爷拿起烟杆儿,点上火,抽了口烟,说:“胡胜利怎样暂且不说,这个房子盖得本身就不和规矩!”
张寿闻言,抬眼看了看这正房,新盖的砖瓦房,又大又敞亮,张寿不解道:“三爷,这房子哪儿不合规矩啊?”
范三爷吐了口烟圈说:“今年太岁在哪儿,知道吗?”
张寿摇头,他哪儿知道这个去,不过倒是听说过太岁,不管是盖房也好,出远门也罢,或者家里不太平了,一些老人总会说是犯太岁。
“今年太岁西行,正巧就在那西南方,西南方是五鬼位,而这胡家,不偏不倚,正好正对太岁,这就是落在天坑里了,莫说胡胜利死了,就算不死,住在这个院子里也会多灾多难。”
张寿听的后背直冒冷汗,“三爷,太岁这么厉害吗?”
三爷说:“风水不对,就容易招惹脏东西,像这个房子更是犯了煞,四角不落,乱煞对穿,胡胜利早晚也得死。”
张寿咽了咽口水,“三爷,这里风水有问题,会不会影响胜利的尸体啊?”
三爷看了他一眼,敲了敲烟锅子,说:“只要没有畜牲捣乱,那尸体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