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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的场面太难得了。
哥哥目不转睛的看着傅禾婉给宋婉仪擦眼泪,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样子是挺喜欢这个七小姐宋婉仪的,不过宋婉仪也确实长的惹人疼爱,同自己小时候一样。
不然,哥哥的院子守卫森严,若不是他默许,七小姐怎能进的来?
她若是经常带着宋婉仪过来,说不准哥哥能待她更亲近一些。
“凌大人,看这日头,时辰到了,我该去老夫人屋服侍她用药了,不如下次携厚礼再来拜访。”
同座宅子,两处相邻的院子,还要携厚礼来拜访,傅禾婉自己说完都想笑。
凌隽驰倒是很给面子的点头,淡笑,“二嫂慢走。”
傅禾婉动了动唇,想委婉的提一下二嫂这个称呼不合适,可最终她没说,行过礼,牵着宋婉仪小手离开。
傅禾婉离开之后,最难受的人变成雪娘了。
这小小厅堂之中寒意逼人,虽然她哥哥脸上神色并无变化,可在她看来,哥哥似是心情不好了,她这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是三个月前在街上无意中见到凌隽驰,多方确认了许久,才知道凌隽驰就是她的哥哥。
哥哥原不叫凌隽驰的。
得知哥哥不但还活着,竟然是当朝首辅凌隽驰之时,她心里是惊大过喜。
最终她还是决定托丫鬟修书一封,本没想着哥哥会轻易与她相认,却没想到哥哥派了侍卫过来,告知她,会将她认回。
她欣喜若狂,可过了一个多月,她再没见过哥哥,她只好将这件事传了出去,听说是有她不识得的大官在下朝之后,问了凌隽驰,凌隽驰承认了,广平侯宋章恰好听到此事,广平侯府便立刻给她下聘,迎娶她入侯府。
今日,其实是她与哥哥第一次重逢见面。
雪娘如坐针毡,最终起身,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眼泪扑簌。
“跪着做什么?”
“是雪娘对不住哥哥,十年前那条船遇到了风浪,其余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要扔一个孩子下去减轻船只的重量,不然便威胁将阿娘还有我们都推入水中。”
“阿娘为了护住我,将哥哥推了下去,后来我和阿娘曾找过哥哥,始终未曾找到,阿娘也因此一病不起,七年前便撒手人寰,只留我一人。”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入了风月馆,但我卖艺不卖身,没有更让哥哥难堪,保全了哥哥的名声。”
“好在现在嫁入了侯府,又寻得了哥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
雪娘说到最后,已经匍匐在地上哭了起来,仿佛要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凌隽驰这时才起身,将她扶了起来,“回你住处吧,记住,同傅禾婉好好相处,侯府的日子,你便也能过得安稳富贵。”
“是,雪娘一切都听哥哥的。”
雪娘抹着泪,一路出了院子,走到四下无人的地方,才抹掉了脸上全部的泪珠,堪堪能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