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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租了一个车库,现在不跟哥哥他们一起住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车库的味道很大,空间很小。
一个床,一个厕所,一个做饭桌子,一个衣柜,就构成了我和妈妈小小的家。
第一次在车库睡的那晚,屋里难闻的气味环绕在我的鼻尖。
昏暗的灯光,狭窄的厕所,压抑的让人抬不起头来。
我问妈妈,哥哥不让我们回家吗,我不想在这里住着。
妈妈说是因为她跟嫂子吵架了。
那时我以为只是简单的吵架,过一阵哥哥一定会带妈妈回家的。
可是我等啊等,一等就是七年。
妈妈没能回去,跟哥哥的关系也越来越僵。
3
他们都说我的妈妈不好,可我觉得我的妈妈很好。
哥哥和嫂子结婚不久,就生下了我的小侄子。
那时候我妈在连锁超市已经做到了店长。
哥哥说孩子出生了,没人照顾嫂子和孩子,让我妈辞去工作照顾孩子吧。
妈妈不忍心让我哥家里不好过,就辞去了自己的工作,伺候我嫂子和孩子。
那时候妈妈每天晚上都被噩梦惊醒。
妈妈总是说,我辞了工作,只靠你爸爸的工资,怎么活啊。
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农民出身,没有很高的学历。
只能做一些力气活,挣得也没有很多。
妈妈好不容易升职,家里的日子才开始好过起来。
4
妈妈辞了工作,没了收入。
除去我的生活费,还要做饭买菜,带小孩买玩具出去玩。
那天我从学校回来,妈妈买了一个小小的罐头。
我忍不住多吃了几口,妈妈哭了。
那天妈妈说,她每天会去菜市场捡一点菜叶子。
我不懂,我问妈妈,哥哥不知道你辞了职没钱了吗,为什么不给你钱呢。
妈妈摇了摇头说,怎么能要孩子的钱,你和哥哥过好了我就开心。
5
妈妈和嫂子经常吵架。
我的嫂子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她嫌我妈做饭有油点子,就不让我妈在楼上做饭。
让我妈每天早上八点过来把孩子带出去。
不许在楼上做饭,不许掉头发,不许穿鞋进屋。
还总是阴阳怪气的找我妈要钱。
我妈没钱的时候,会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
我嫂子就会给我哥哥吵架。
最后以我妈的离开结束。
6
我哥初中毕业就不上了。
我妈威逼利诱都用上了也没阻止我哥。
后来他从外地回来,说要开个理发店。
我妈拿了钱给他租门市。
看孩子闲的时候,我妈会主动到我哥哥店里打下手。
帮我哥扫扫地,洗洗头。
我妈还经常让我去帮我哥哥的忙,说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助。
我不去。
我说,除了一年帮我剪一次头以外,我没什么需要他帮的。
暑假的时候,还要我每天帮他们看孩子,这样我妈才能出去打工挣点零钱。
可孩子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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